上了長武,兩人並行,卻不看對方一眼,直直行至那方白色絨花遍佈之地,兩人見了眼前情景皆是一怔,頓住了腳步。
白絨花之上稀鬆的灑落著腥紅的血跡,無方几位長老的屍身殘破的擺在花叢之中,爾笙持劍立在那方,渾身的鮮血。
一隻蝴蝶正停留在她的唇上仿似在吸食她臉上的鮮血,詭譎的萬分,卻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糜爛之美。
爾笙緩緩轉過頭來,她輕啟唇,停在她唇上的蝴蝶被驚動,振翅飛走,她表情迷幻,仿似受了什麼蠱惑,一會兒咯咯笑著說:“長淵,你看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一會兒又空洞木訥的說:“我試過控制他的,可是卻挖出了長老的心。”
“我現在……”她一邊笑著,眼裡卻滾落出了腥紅的淚水,“……大概已經瘋了吧。”
風起,絨花漫天飛灑。
最後爾笙只是握著一鱗劍孤單的站在那方,一遍遍的重複:“我大概瘋了吧。”
長淵心神巨震,爾笙明明還在那方僵硬的站著,但是他卻彷彿看見了她蜷縮在黑暗之中,哭紅了一身,她在淒涼而無助的求救,但卻沒人幫得了她。
她大概已經瘋了吧……
長武握著掀炎劍的手用力至泛白,多年前,長安火燒流波的那一幕仿似又浮現在眼前,他心中悲痛難辨,一聲低喝,縱身向前,將渾身仙力盡注掀炎劍中,劍上光華大盛,攜雷霆之勢狠狠向爾笙劈砍而去。
爾笙不躲不避,仍舊站在那方。
但是,在掀炎劍距爾笙頭頂還有一尺的距離時,一層渾濁的結界忽然自爾笙心房處彈射而出,竟硬生生的接下了長武傾盡全力的這一劍。
劍光與結界激烈的抗爭著,摩擦出灼目刺眼的光華。
仙尊是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