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欣慰。
這個傻子,自我懲罰到這種時候。即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依舊不敢相信。
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怪自己。怪自己因為精神太過緊張,忽略了她這個朋友,沒有及時的告訴他自己還活在人世間。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臨墨染有些戲虐般的開口:“禕勍,過了這麼久,你怎麼依舊還是老樣子呢!我真的很懷疑這樣子的你,還能為我調出獨屬於我的‘救贖’嗎?”
“小染兒,真的是你!”莫禕勍低聲呢喃,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被一抹激動和開懷所取代。
臨墨染看著莫禕勍眼中閃爍著的溼潤,心頭一熱,剛想說些什麼,可是下一刻,自己的身子已經被他大力的攬入了懷中。
隨即帶著他獨有的喑啞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小染兒,你好狠的心,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找我?”
“小染兒,你可知道這說不盡的日日夜夜裡,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小染兒,你何其殘忍,離開了這麼久居然一次也不曾進入我的夢中。”
“小染兒,我就如此不值得你相信嗎?”
“……”
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控訴,讓一向冷清冷清的臨墨染也不禁有些眼眶發熱。
輕輕的伸出雙手環住了莫禕勍寬闊的腰肢,臨墨染難得弱弱地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裡。
是啊,她何其殘忍,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將她最好的朋友傷的如此徹底。
突然,脖頸裡落進了一抹熱意,刺的她的面板都有些滾燙。
他,竟然流淚了!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如此霸道的他,卻為了她流下了眼淚!
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門中人人敬畏人人害怕的莫禕勍,而是一個,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付出所有真心的普通男人。
“禕勍,對不起!是我的錯……”臨墨染此刻內心充滿了愧疚。
他們相識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驕傲的,肆意妄為的。何曾有過如此脆弱的模樣,可如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周圍的喧鬧,完全阻隔不了兩顆久別重逢的心。
吧檯內,一直密切注意著二人的調酒師,此刻心中充滿了疑惑。
當家的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還有面前的這個女孩到底是誰,怎麼會引起當家的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不就是漂亮一點嗎,至於如此這般嗎?
撓了撓頭,他有些無語。
可畢竟在這裡做的時間很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裡的生存法則。
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不應該知道!不該自己多問的事情永遠不要多嘴,否則面對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慘不忍睹!
搖了搖頭,他在心裡默唸了幾遍,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這才睜開眼睛,面上一片淡然的將手中的各色杯子輕輕地擦拭乾淨。
似乎是察覺到了周圍那些若有若無打量的視線,臨墨染從莫禕勍的懷裡退了出來。
帶著一絲調笑,她點了點莫禕勍的額頭,笑道:“虧你在閻門大大小小也算是個人物,如今哭的稀里嘩啦的,怎麼看都像一個女人。該不會是你夜場呆久了,想嘗試一下變性人的感覺?”
聽到臨墨染的嘲笑,莫禕勍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又跳了跳,直接開始疼了起來,斜瞪了她一眼,他咬牙切齒得開口:“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天不嘲諷,我就覺得難受是吧!出去了一趟,到現在怎麼依舊是這樣的腹黑無趣。”
撇了撇嘴,臨墨染對他的控訴不置可否!
嘈雜的音樂,動感的音響,沉悶的空氣,還有周圍若有若無的打量,都讓莫禕勍心頭存著的許多話,始終無法問出口。
想了想,他拉起臨墨染的手徑直的朝二樓包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臨墨染開口問道:“跟我走吧,好好跟我交代交代這些時間你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跟我聯絡?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全部變了?還有你的樣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現在他的心頭充滿了太多太多的疑問,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讓他來疏通這中間存在的各種關節。
臨墨染對他的決定也十分同意,今天她到這裡,本來就是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下面吵雜的環境,耳目眾多,的確不太適合商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