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今的乾元也出這麼一個野心勃勃、城府深沉的少年梟雄,豈不是神月再現?”
雖是無心之語,二人卻突地悚然而驚,眼神對視間,這對心有靈犀的夫婦同時想起了一個人。
“但願她沒有這種想法!”焦明夫人眉頭輕鎖憂慮,“如今她有神山撐腰,若真想復辟神月……”
小范少君冷冷一笑:“諳愉,莫要把白澤寂偊在神山的地位想得太高。神月既然已經被神山拋棄,就不會再扶植起。怕只怕,就算沒有神山撐腰,這位帝國後裔也想恢復她帝姬的榮光……甚至做女皇!若我所料不錯,她手中必有一份白澤秘庫珍寶,否則,當初怎麼能請得動九星大賢士替她說話!?”
“哼!星辰若有阿拉貢借刀殺人,乾元便未必沒有白澤寂偊借題發揮!依我看,這次約戰,只怕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兩個漁翁!”小范少君最後做了總結。
焦明夫人嘆息一聲,站起身對丈夫道:“如今是走一步看一步,你說星辰亂象已生,乾元又何嘗不是?我明天就要出發去碧落島,此次約戰定在那裡。我是乾元的聯絡人,星辰聯絡人便是阿拉貢,我們負責在碧落島建起約戰臺還有房舍等等設施。你在家照看著,上次大姐發信符給青蒔天女,聽大姐說,天女好像有意派人過來觀戰……真是越來越亂了!”
小范少君緩緩道:“我只是個文弱書生,不管這天下怎麼亂,我只想我的妻子孩兒無恙。我等大姐出關再去,一定要把比翼兒救回來!”
看著夫君俊逸面龐上那抹不協調的獰狠,焦明夫人不由心中一疼,鼻子微酸,倚入小范少君的懷抱,夫婦二人靜靜相擁,用對方的溫暖來撫慰自己悽惶不安的心情。
第二天,焦明夫人領著阿拉貢,稍帶上紅龍小朋友法爾。一行人乘坐飛寶,後面跟著十幾艘裝載著人手物資的風行舟往碧落島而去。
此島離青蒔島很遠,可星辰人不願意在緊挨乾元九洲本土的近島比試,扯了幾天的皮,雙方才達成一致,選擇了它。
焦明夫人的飛寶就叫做“鶼鰈”號,形狀乃是兩隻比翼齊飛的美麗鳥兒,中間鳥身緊緊相偎,卻只有一左一右兩隻翅膀。飛寶體積大,內裡自然也寬敞,藤家乃是乾元首富,雖沒有必要顯擺豪奢,必要的排場還是要講究的。
因此,“鶼鰈”號的舒適自不用多說,裡面的陳設也無不匠心獨運,既講究品味又有個人獨特風格。飛寶中共有十間房,單書房就設了兩個,小范少君雖不常使用“鶼鰈”號,但他的書房比起焦明夫人的絲毫不差。
阿拉貢對飛寶非常感興趣,一進來就迫不及待地把每個角落都幾乎走遍,甚至異常熱情洋溢地請飛寶控制員教他怎麼駕馭,還建議把飛寶改名為“直升飛雞”……焦明夫人頭疼之餘,不由暗暗鄙視這位大公爵“高人一等”的品味。
“夫人,您還真的要給我講講,這玩意兒怎麼可能從拳頭大小……倏地變得這麼大?沒有門,卻可以直接從翅膀上傳送至裡面?莫非……這是空間傳送法術?哇哦……聽說星辰大陸這兩百多年,壓根就沒見過一個空間系魔法師,更別提空間系鍊金物品了!乾元是怎麼辦到的?我答應您,您絕不白說!”
面對阿拉貢的糾纏不休,焦明夫人簡直要崩潰。可是,撇除籠罩在他頭上那一連串耀目之極的光環,這位大公爵聖域,與自己的比翼兒年紀相仿,那涎著臉嘻笑著眼睛放光的神情也與比翼兒如出一轍,焦明夫人有時心神一恍,竟然會脫口而出如母親般又恨又愛的嗔怪。
不知道阿拉貢是不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總之,他對焦明夫人就飛寶的問題是越來越多,大有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就絕不罷休的架勢。最後,煩得焦明夫人只得以疲勞過度為由躲在自己的房間內不見客。
然而阿拉貢並不氣餒,他繼續糾纏飛寶內其他人員,尤其是飛寶的控制員與護理員,一聽見他招牌式的“哈囉”聲,立時色變冷汗直淌……他們知道的實在是不多啊呀,更別提有些東西是絕不能外傳的!
別說,有阿拉貢成天這麼上竄下跳,再加上同樣活潑好動的法爾,飛寶內的氣氛倒是活躍得很。他的身份,焦明夫人並未對其餘人明言,只說是星辰特使。要是讓人們知道,這位沒上沒下、嘻皮笑臉的星辰少年居然是一位聖域強者,非得嚇掉他們的下巴。
開足馬力,飛行了整整十八個多時辰,這才看到海面一個孤零零的小島。這是一座未曾開發的荒島,面積不大,上面植株繁茂,花團錦簇,看著野趣十足。
“鶼鰈”號在碧落島上空盤旋,焦明夫人垂首細瞧,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