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停住了笑,眼睛定定的看向她,一雙丹鳳眼裡滿是諷刺和嘲弄的味道:“沉燻,你以為你給不給,你真的能夠做得了主嗎?”
沉燻瞳孔微縮,手指無意識的握緊。
“如今朕才是這個天下的主宰,不是你說不想給就可以不給的人,朕告訴你,你做不了主,南王也做不了主。”陰夜冥話語確是越說越快,身上那種在她面前時許久未出現的邪氣這會子四溢開來,是的,邪氣,屬於黑暗的一面,像是一個逼到了絕境的人,沒有出路,只想著讓對方受到同樣的傷害,理智已經被腦中某種瘋狂的情緒所取代了,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痛,不,他要讓她跟他一起痛,既然得不到她的愛,那麼得到她的恨也好,至少也好過漠視。
“做得了主的人,這個世間就只有朕一個人而已,你以為朕會呆在地獄裡眼睜睜看著你和南王逍遙在天堂嗎?朕絕對不會,對,沒錯,朕不是個好人,從來都不是,讓朕痛的人朕絕對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既然你讓朕呆在地獄裡,那麼朕就讓你們也跟著一起下地獄,讓你在地獄裡陪著朕,你休想和南王有一個好結果?”
冰冷無情的聲音,和著冰冷無情的面容,化成了這個春夜最冰冷的記憶,沉燻豁然起身:你——”她怒氣反笑,眼睛灼灼的看向陰夜冥:“不愧是流著同樣的血液,你這樣的行為,跟你父親有什麼區別?”
“別拿朕跟那人比。”陰夜冥亦是站起身來,嘴角勾勒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朕不會像那人那麼蠢,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導致一敗塗地,朕從真正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起就不曾掩飾過自己的企圖。”他忽然身形如電,旋身到了她的旁邊,沉燻猝然不急,猶未反應過來,雙肩已經被緊緊的箍住,半分也動彈不得,沉燻勃然大怒:“你放手——”
陰夜冥當然沒有放手,右手製住她的兩隻手,左手抬起她的下顎,讓她被迫看著他,他黑玉一般的眼中像是燃燒著火苗一般,亮得駭人,“朕的企圖,就是想要你呆在朕的身邊,做朕的皇后,跟朕來制定這個天下的規則。”他眼中的火苗漸漸的彷彿會燃燒起來一般,自稱在不知不覺間轉變了:“我的企圖,是你。”
那樣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目的,終於說出口。
沉燻只是搖頭,一邊掙扎一邊搖頭,心裡很慌,不知道是因為身不由己
的被制住了還是因為其它,這樣的目的,其實她隱隱約約的知道的,可是這樣明白說出來的這一刻,她整個人還是慌亂異常,她原本以為以他那樣驕傲的個性,即使真的對她有感情,也絕對不會說出來的,何況在她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之後,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那個中秋的夜晚,在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面目之後,也還是保持高傲如昔,那麼,在聽到她這樣決然的話語之後,他的驕傲定然不會容許他對自己的感情多說一個字,他曾經說過的,感情意味著軟弱,而他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在一個傷害他的人面前表示自己的軟弱,可是——
他竟然說了,親手把那一層輕紗掀開。
只要那一層輕紗還在,那麼就可以有回寰的餘地,而如今,卻是一點兒回寰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猜錯了,猜錯了他對她感情的深度,猜錯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讓一場困局變成了死局,讓自己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不住的搖頭,話語裡透出一種無形的軟弱:“你瘋了,我是南王妃,是南王的妻子,你是皇帝,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你就不怕天下人嗤笑?”
“嗤笑?”陰夜冥輕笑出聲:“朕說過,朕不會像那人那麼蠢,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世間的事情從來都不能兩全其美,朕既然決意要自己所要的,那麼天下人的想法,與朕何干?”
與朕何干?
自負而狂傲的話語,在暗夜裡傳開來,彷彿是對這個世界的嘲諷,夜風吹起他的長髮,長髮翻飛間,本來就絕美的容顏更有了一種妖豔邪美,霸氣和傲氣顯露無疑。
沉燻怔住,一瞬間連掙扎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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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二賽季不能投票了,謝謝大家的支援,等第三賽季的時候親親們再幫我投票吧。。。
曉露寒,溼人心 2
曉露寒,溼人心 3
?曉露寒,溼人心 3 。。。 “別說朕根本不在乎天下人說什麼,更何況,託那人的福,朕如今不是有一個很好的能夠堵住天下人口的理由嗎?”陰夜冥看著她,眼中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