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龍體微恙,陰夜辰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去問了,他只知道,她回來了,他的娘子回到了他的身邊,這樣就好了。
至於那些傷心和心痛,就交給時間慢慢的治癒吧,只要離開了京城,離開這個讓她傷心和心痛的地方,就好了。
只要離開,只要等待一個能夠離開的機會。
終於,十天之後,一匹從東華門進入的快馬打破了京城膠住的狀態。
曉露寒,溼人心 7
曉露寒,溼人心 8
?曉露寒,溼人心 8 。。。 “烏真克昔水,十五萬鐵騎洶湧而下,攻昔陽,定幽州,益州被圍,請求速援。”
舉朝猶未從震驚中反映過來,第二天,又一封急報飛入京城:
“託圖整兵十萬,夜襲南境定州,定州失守,鄔城告急。”
……
雪花一樣的戰報連線不斷的飛入京城,宣告著事態的眼中,嘉明王朝一向是三國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國家,經定北,安南之戰後,更是重挫了烏真,託圖,然而戰爭換來的和平環境並未使嘉明王朝在戰爭過後大力發展,反而是因為聖光帝的關係,一心撲在權謀鬥爭之上,更是擅自調動的各地的駐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軍備廢弛嚴重,士兵的戰鬥力下降,國庫空虛,嘉明王朝的實力已經是大大的不如從前了。
陰夜冥大病初癒,面對著一封封告急的戰報,連夜召集軍政大臣商討應對之策,然而,聽得坐下大臣的話語,陰夜冥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是冰冷沒有半分的溫度。
“皇上,如今我國國庫空虛,可調兵力不足十五萬,而南北同時受敵,烏真和託圖來勢洶洶,極有可能是兩邊聯合同時發難,如若開戰,臣擔心……”說話的人是定北侯白傾天,新皇登基之後,他自然是調了回來,還加封了爵位,成為定北侯,白傾天看得坐上陰夜冥的臉上,聲音不由小下去,道:“從大局考慮,臣主和。”
“大局?主和?”陰夜冥定定的看著白傾天,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樣的話從定北侯的口中說出來,朕還真是意外之極。”
白傾天臉色漲紅,道:“臣只是從如今實情出發作出的考量,還請皇上明察。”看得幾位同僚都是深有同感的模樣,白傾天心裡有了點底氣,接著道:“議和退兵之後,我國就可趁機大力的整頓,忍一時之辱可以換來天下的安寧,等國庫充盈,軍隊戰鬥力大增之後,再一雪前恥也未嘗不可。”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有的人低聲附和,有的人則是面露諷刺之色,沈立寒第一個跳出來,大聲道:“臣認為不可。”他說罷,轉身看向白傾天:“定北侯的話還真是個美好的願望,只是願望永遠都是願望而已,如今託圖和烏真來勢洶洶,勢如破竹,在這樣的情況下去議和,先不說置我國的國體於何地,對方處於絕對的優勢,必然獅子大開口,誠如定北侯所說,我國國庫空虛,這樣的情況下,如何滿足託圖烏真狼子野心的條件?”
白傾天諾諾道:“我國地博物光,國庫空虛也只是一時的,朝廷上下籌措一番,必然能夠找到法子,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坐上的陰夜冥再也聽不下去,“你下一步是不是跟朕說嘉明地廣人稀,就算割掉一些邊境之地也無傷大雅,朕當初還真是看錯了你。”陰夜冥豁然起身,朝著以白傾天為首的主和大臣冷然一笑:“跟朕說事情,朕告訴你們什麼是實情,這個天下最大的實情便是弱肉強食,送上點銀子割讓幾座城池就能讓對方退兵嗎?朕告訴你們,最好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如若開了議和這個頭,託圖和烏真便會如同吸血蟲一樣附在我國的身上,直到把血吸乾,到時候別說是圖謀發展,一雪前恥,只會愈加的積弱。”
“還未交戰就想要求和,朕還真是養了一群‘善良’的大臣,善良得還沒開始就想要認輸了,真告訴你們,自古以來在戰場上,從來沒有哪一個主將有定勝的把握,但是因為你們這類人,定然會輸,既然能夠籌措出議和的銀子,那就為何不能籌措出所需的軍費。”陰夜冥頓了一頓:“至於兵力,五萬的周家軍加上安南五萬的守軍,可調配的十五萬,兵力相當,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大殿一時鴉雀無聲,尤其是主和派的人,大氣都不敢出,全都被罵得面色漲紅,羞愧地低下頭,但是心裡無不閃出這樣的念頭:算起來是兵力相當,但是人家是準備充分,來勢兇猛,而自己的國家確實臨時調兵遣將,延誤了戰機不說,軍隊配備補給一時間也跟不上來,再說,等調兵遣將到位,有可能已經失掉了半壁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