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阿寶吞吞吐吐地道。
其實是因為開春了,冬日對她而言已尚算勉強,更何況是春日?這也是她開春以來乖乖待在書房讓恩公催眠的主要原因。
“我已經有侍衛小廝們幫忙,還需你幫什麼忙?”
“不用我幫忙啊。”阿寶小聲叨唸,“那為什麼還要叫我去?”
宇文澈一時語塞。
衛矢猛地被她噎住,這小丫頭也太不解風情了吧。忙出言救場,“你是不是少爺的丫鬟?”
阿寶點頭,“是。”
“那是不是要聽少爺的話?”
阿寶再點頭,“是。”
“那少爺要你去你是不是就得去?”
阿寶皺起包子臉,“明白了。”
衛矢功成身退。
看到了吧,對這小丫頭就不該指望她自己明白,委婉的對她暗示倒不如直接順著她的念頭把道理講清楚。講順了,也就把她拐到了。
月上中天,阿寶在月下練劍。
她的劍招已越發熟練,或許她真有幾分學武的天份,每夜這般刻苦練習,她的拔劍起勢時間越來越短,起承轉合間動作也越發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
不遠處,朱獳浮在半空中嘲嗤的看著,悠然伸展著銀白的皮毛和金翼。
就是練個天下第一又如何?那也只是凡人的天下。
想到這小妖莽撞的應了白天的田獵,嘖。朱獳抖一抖蓬鬆漂亮的皮毛,心疼的朝抖下的那根銀毛吹口氣,只見那銀毛倏地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空氣中……
這天夜裡,阿寶只覺得自己的腰彷彿快被人勒斷一般,難受的輾轉反側到一半便卡住了,她力大無比,竟硬是把被卡住的那一半給順利翻完,朦朧中感覺自己身下似乎壓著什麼,那東西掙扎著想起身。她沒多想的運起神力繼續壓倒他,底下似乎還不放棄的繼續掙扎,阿寶皺起眉,迷迷糊糊的咕噥抱怨了幾句,又加大了力道毫不放鬆的牢牢壓住他。
底下的反抗弱了下去,那東西漸漸的不再掙扎……
阿寶覺得腰上的箍桎又緊了幾分。她努力想睜開眼瞧清楚,奈何她的上下眼皮粘的極緊,只得鬱郁的掉頭睡過去了……
梳妝檯前,原本詭異的半立在空中的銀釵在看見阿寶兇猛的壓倒對方的剎那“鐺”地一聲筆直的從空中掉下來,待接收到一記惱恨的眼神後,那銀釵便識趣的翻身跳出窗外……
東方剛攏上一線天光。
阿寶懵懵懂懂的睜開眼,視線猛地跟身下一雙古典狹長的眼眸對上!
她用力眨眨眼,一大清早便眼花了麼?
那銀釵孤獨的在屋外徘徊了半宿,天剛亮,便聽見屋內傳來軟軟的低呼,伴隨著低呼還有“砰”地一聲重物落地聲。
還沒待它扒到門縫八卦一下,便聽到少年惱羞成怒道——
“朱獳,還不迴避!”
它只得失落的訕訕離開……
屋內,阿寶驚訝又飽含歉意的道,“小鬼?你怎麼會在這!”
方才她本能的第一反應是將他直接踢下床,待她定睛看清來人後,不由懊悔自己的力氣太大。不知踢痛了他沒有?
少年坐在地上,絳紅的衣服睡得皺皺巴巴,他抿著鮮潤的紅唇,尚帶著剛睡醒的氤氳水汽的眼瞳兇狠的瞪她。
“那個……”阿寶搔搔頭,“乾脆……乾脆我也讓你踢回來好了。”
Chapter 9
田獵一行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山林進發。
阿寶原本在看見停在府外的馬匹時興奮的想爬上去騎騎,奈何,當她甫一靠近,所有的馬匹立刻恐懼地長嘶一聲紛紛伏倒,四蹄張開癱軟在地,任憑馬伕如何驅打硬是無法移動半步。
阿寶茫然不解,以心音詢問她發上的朱獳。
朱獳頗有幾分不耐的道,“動物嬰兒以及少數具有靈力的凡人能看見我們的真身,這些馬是被你我的威壓震懾,正對我們表示臣服。”
“威壓……”突然想起在現世時成年睚毗身上強烈得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阿寶低頭研究自己的小身子,“我身上也有嗎?”
“當然有,每隻妖身上都有……”它無力的道,“只不過由於各自的道行不同所以威壓的強度也不同,你的道行不深,理所應當沒什麼感覺,但對於這些低等的生靈而言,已經夠了。”
“原來是這樣啊。”阿寶受教了。
朱獳沒再回應,盡職盡責的當它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