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歌似乎還想解釋什麼。
但看到小草急急走過來，她還是閉上了嘴。
……
深夜，年九九的房間裡仍然燈火通明。
她一手拿著一張陽城地圖，另一隻手拿著筆在上面勾畫著什麼。
“小姐，你是在選店鋪的地址嗎？”
小草替年九九鋪好了床，好奇地看著她的舉動。
“嗯……”
年九九抬起頭來，打量了小草半天：
“小草，以後第六大街那間店，就交給你和柳玉打理，怎麼樣？”
小草愣愣地點頭：
“我都可以啊，只要跟在小姐身邊……咦？小姐把店交給我和柳玉姐，那你呢？”
即便遲鈍如小草，也聽出年九九這話有些古怪。
“哦，我這不是想著再開一家店嘛。”
年九九有些沒來由的心虛。
“在哪裡開呀？”
小草並未注意到她家小姐的神色，倒是看到了地圖上被圈了好幾個紅圈的一處地方——
衛城？
“小姐，這個地方都出了陽城了。”
小草指著地圖上的地點，奇怪道。
要的就是出了衛城，年九九心中暗自嘀咕，表面上卻點頭：
“這裡是陽城衛城的交界，雖說都屬於東北區，但衛城有汽車站火車站，交通四通八達……”
既遠離了司令府，又多了逃離趙弘光的機會。
“小姐……”
小草壓低了聲音：
“你是不是想跑？”
“噓噓噓！”
儘管關著門，年九九還是急急捂住小草的嘴巴，警惕性很高地環視了一週，才瞪了小草一眼。
這樣一來，小草便明白，年九九是真的打算跑路了。
她的眼眶立刻紅了，低聲哀怨道：
“小姐是嫌小草礙事了，所以才說要讓我去管那間咖啡店，小姐……”
看著小草泫然欲泣的樣子，年九九的頭頓時有兩個大：
“你在胡亂想些什麼？”
雖然她的確不厚道地想留下小草，但完全跟礙事沒什麼關係啊。
“我是擔心我要是跑了，會被……追捕，到時候不知多少危險，可能朝不保夕、風餐露宿，你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安穩地生活了，我怎麼忍心再拖上你？”
聽著年九九苦口婆心的勸告，小草更難過了：
“小姐要是遇到危險了，我怎麼還有辦法安穩過日子？”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想，我保證不會瞞著你的，好不好？”
年九九好說歹說，才把小草的眼淚給勸了回去。
房門外，一道高大的陰影渾身凝聚著怒氣，額頭青筋暴露。
趙弘光很想上前踹開這道門，問清楚年九九為什麼居然想逃離司令府，自己到底哪裡對不住她了？
“小姐，你是不是因為……慕小姐？”
小草終於平靜了下來，卻忍不住好奇。
年九九先是點頭，點到一半卻又搖起頭來：
“南歌是個好女孩，我看得出來，她也是真心喜歡趙司令的，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她……”
愛屋及烏，才對自己這麼好。
“不過，就算沒有慕南歌，趙司令也是要娶妻的，到時也會有個李南歌，劉南歌什麼的，他需要的是有背景的岳家，名門的妻子，而我……這輩子都不願做一個寄人籬下的金絲囚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