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年九九環顧四周,對這陌生的環境有些驚惶。
公子瀛看了暗一一眼,暗一忙上前敲門。
敲了半天,才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慵懶而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們想求見神醫。”
暗一連忙恭敬地說。
神醫?
年九九不敢相信地看著公子瀛,難道……?
“哪裡有什麼神醫!沒聽說過!”
裡面的人態度越發惡劣起來,說話也粗聲大氣。
“……”
暗一本就不擅言辭,被他這樣一懟,頓時啞住了,求助地回頭。
公子瀛於是上前敲門:
“神醫,我們並非故意擾你清夢,只因這裡有一位病人,為疑難之症所苦多年,聽說神醫治過這種病症,這才千里迢迢趕來的,我們也不是什麼富裕人家,只得一早趕路而來。”
他說完之後,裡面又沉默了許久。
公子瀛便耐心地站在門口,一聲不吭。
“吱呀——”
那人終於開了門,滿臉不耐地瞪著他們三人:
“又是什麼疑難雜症?”
暗一和公子瀛這才鬆了一口氣,滿臉帶笑:
“神醫,她在那裡。”
公子瀛朝年九九招手:
“還不快過來給神醫看看你的樣子。”
年九九躡手躡腳地走上前,樣子活像做賊,神醫忍不住笑出聲,這女子倒是有意思:
“你們且進來。”
“多謝神醫。”
“不要神醫神醫地叫我,難聽死了!”
神醫板著臉,擺了擺手。
“呃,大夫……”
公子瀛還真不知道還能叫他什麼。
“我姓蘇!”
蘇神醫哼了一聲,年九九愣了一愣,忙狗腿地說:
“蘇公子?”
蘇神醫滿意地點頭:
“還是你這丫頭機靈!”
公子瀛和暗一的臉色同時一僵,卻不敢多說。
年九九這時才敢打量這位傳說中的神醫,他長得眉清目秀,風流俊逸,很難想象他是剛才在裡面說話粗魯的人。
只不過,這位蘇神醫,外貌看似只有二十出頭,卻是滿頭的白髮,讓人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什麼年紀。
“坐下。”
蘇神醫對年九九招手。
年九九老老實實地坐下之後,他抬手便是一針,直接紮在年九九的眉心。
“呃……”
年九九本能地想要慘叫,卻發現其實並不痛。
公子瀛也著急地差點蹦起來。
接下來,年九九頂著滿臉的針,讓蘇神醫把了脈,又看了她的舌頭之後,才點點頭:
“果然如此!”
“蘇公子,請問這位姑娘……”
公子瀛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忙追問。
“應該是在小時候吃過一種民間稱為‘斷魂草’的無名藥草。”
蘇神醫捋著不存在的鬍子,年九九聽得一頭霧水:
“既然叫斷魂草,為什麼又說是無名藥草?”
蘇神醫被她噎住了,略一思忖,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在正經的典籍上,並無這種藥草的記載,只是民間認為,吃了這種東西,多半會小命沒有了。但其實……”
他打量著年九九的臉:
“這種藥草就算吃到令人喪命,也要吃上許多,而且過程非常痛苦,倒是吃了一些,會讓藥性留在人身上,就變成了你這副樣子。”
她果然是被人害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