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說什麼？儘管講！”
年九九豪邁地拍了拍顧媼的肩膀。
“你，你這臉……”
顧媼小心地指著年九九蠟黃的臉，和臉上的黑斑，語氣怯怯的，似乎怕因為指出她臉上的問題，惹惱了年九九。
年九九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尷尬一笑：
“不會是嚇到你了吧，這都是天上生的，這才真是沒辦法呢。”
“不，不會吧，我……”
顧媼想起什麼，正打算告訴年九九，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乾咳。
公子瀛和暗一站在顧媼身後，瞪著她。
顧媼被這冰冷的眼神嚇得住嘴了。
“暗一，去給顧媼找個房間，還有衣服什麼的。”
公子瀛立刻讓暗一把顧媼帶下去。
暗一心中滿是問號，怎麼又讓他找衣服，他怎麼知道去哪裡給顧媼找衣服？
總不能去歌舞團借孩子們的衣服吧？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年九九滿臉迷惑，她正準備聽顧媼說下去呢。
公子瀛二話不說，就把顧媼給趕走了。
“哼，沒點眼力見。”
公子瀛十分怒其不爭地瞪著年九九，也不知道是說她沒眼力見，還是說顧媼沒眼力見。
他今日已經同意了年九九太多要求，年九九也不好意思再反駁他，只能扁扁嘴：
“哦。”
這個蠢女人！
公子瀛心中微惱，他還不是覺得顧媼無端端又提起年九九的臉上有問題，會惹得年九九難過嗎？
她竟然半點沒感覺！
年九九確實沒往這處想，因為她和顧媼相處了半天，知道顧媼是個膽小謹慎的人，對她也不可能有什麼惡意。
“公子，今晚九兒給您做好吃的吧。”
看著公子瀛不知道為什麼又不太高興了，年九九不以為怪，笑嘻嘻地哄他。
“難道我是……”
公子瀛十分好氣，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用好吃的來哄他？
可隨著這句話，他分明聽到自己的肚子在發出一些古怪的叫聲。
今天被張虎和李圭的事，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公子瀛格外地餓，他只好向肚子低頭：
“還不快去。”
“好。”
年九九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公子瀛咬著牙不去看她，心中只恨肚子餓得那麼快。
“顧媼，顧媼！”
年九九立刻決定先去找顧媼，帶她熟悉一下廚房的工作環境。
等她找到被暗一換上了暗衛服裝的顧媼之後，差點笑出了眼淚：
“哎呀老天爺，這是誰給你換的衣服？”
“這是，那個黑臉的侍衛，我都說這衣服不合適了……”
顧媼本就全身不自在，現在被年九九笑得更是手腳沒地方放。
“他哪裡會找衣服，真的是，走走，我先給你換我的，我看我們身量也差不多。”
年九九一邊給顧媼找衣服，一邊在她身上比劃著。
顧媼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左右打量了一圈，才低聲對她說：
“九兒姑娘，我剛才說的話……”
“什麼話？哦，你說我的臉，你接著說，公子現在不在這呢！”
年九九低笑起來，公子瀛在主屋和暗一說話。
她並不知道，公子瀛此時聽聞年九九在給顧媼換衣服，正準備來找她，恰好在門外又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公子瀛滿心不悅：
顧媼到底怎麼回事，又開始說九兒的臉了？
“是，我記得幼時老家鄉下，有一人的臉情況跟你差不多，聽老人們說，她是小時候吃了什麼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