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年九九捂著腦袋，吸了吸鼻子。
公子瀛愣了一愣：
“不是覺得暈嗎，怎麼又疼起來了？”
“我是說少主敲得我腦袋疼……”
年九九齜牙咧嘴地盯著他手中的竹簡。
拜託，這玩意那麼重，他來被敲兩下試試。
公子瀛呆呆地看著竹簡，反應慢了大概十八拍。
他還從沒遇到過，被自己敲兩下就喊疼的奴隸呢！
也就虧九兒好意思這麼說。
“咳，那現在還暈嗎？”
因為沒有過這種莫名其妙的經驗，公子瀛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好乾咳兩聲，轉移了話題。
“還……好吧。”
年九九晃了晃腦袋，忍不住嘀咕：
“實在是太顛簸了些，我才會暈的。”
“馬車還叫顛簸，你這……九兒，或許該找人來抬著你走。”
公子瀛被她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就算她沒出過門，也不至於顛這兩下就暈吧！
“那是因為真的很……”
年九九皺眉，對上公子瀛又氣又無奈的表情，忽然領悟過來：
這就是這個年代最高階的交通工具了，他們坐習慣了，當然不覺得顛簸。
可她覺得啊！
“少主，要是我幫你把馬車改造一下……你覺得怎麼樣？”
年九九乾笑著問他。
“改造？怎麼改造？”
公子瀛想起她之前將水井加了架子，省力許多的事情，不由有些相信年九九的話。
只是她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馬車的顛簸問題？
而且她之前坐過馬車嗎？
“你只要答應了，其他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年九九笑得狡黠又諂媚，活像一隻狐狸，公子瀛只得搖頭：
“你想要什麼，去跟暗一拿就是。”
別再鬧出之前拿暗一的刀去砍木頭的事情了。
……
天色都黑了。
公子瀛和其他暗衛一樣，飢腸轆轆地聽著院中傳來各種叮叮噹噹的聲音。
他不由後悔，早知道她要折騰這麼久，早知道她一聽就立刻衝去改造，他就不該這麼爽快地同意了。
暗一偷偷瞄著臉色不快的少主，暗道九兒真是不懂事，難道沒看出來少主已經餓了？
他們幾個倒還好說，雖說近日胃口被九兒養刁了，但平日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隨意吃些乾糧對付。
可少主怎麼能隨便吃呢？
暗一悄悄地退後幾步，決定去院子裡找年九九，好好跟她說說侍奉少主的道理。
其實公子瀛已經看到了暗一的行動，但他感受到腹中的飢餓感，便沒有說什麼，誰讓他既要面子，又餓了呢？
年九九興致勃勃地替車軲轆綁上了薄薄的棉絮，又繞著馬車轉了幾圈，看看還缺少什麼。
暗一走出來，還沒說話，就被年九九看見了：
“哎，暗一，你來得正好，要不你試著拉一下這馬車？”
“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暗一怒了，這是把他當成一匹畜生嗎？
“別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年九九大囧，好說歹說地勸了半天，暗一才明白，她是想試試自己改造後，馬車減震的效果，又不會駕馬，所以才這麼跟他說。
即便是這樣，暗一依然很惱火：
“你明日再試不成？你知不知道少主等了半天，早就餓了！”
“什麼？”
年九九也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