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姐想要找什麼樣的鋪面呢？”
李副官雖然不懂，但司令交代的事情，他還是很認真地完成。
“嗯……”
年九九決定到街上溜達一圈再說。
“我看那條街上人挺多的，不知道有沒有店面轉讓？”
她指著一條看起來有些雜亂的街道問道。
李副官皺起了眉頭：
“年小姐，你不是陽城人，可能不清楚，這條街上的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些……”
他憋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乾脆又說：
“這些人並不是很有錢。”
當然了，逛得起街的人，也不是窮得吃不起飯，但是要消費什麼高階產品，怕是不可能。
所以，這條街上的商鋪，多半是些比較廉價的商品，小吃之類的。
“要的就是不太有錢。”
年九九一拍手掌，對這裡的潛在顧客更滿意了。
李副官噎了一下，小聲湊到年九九耳邊：
“年小姐，那個……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錢的問題，我看得出來，就算你到時真的虧光了，司令也不會太嚴厲地責罰你的。”
以趙弘光的性子，如果不是對年小姐格外寬待，今天也不會同意她出來了。
“哦？李副官，你看得很仔細嘛……”
知道他誤會了，年九九也不想解釋太多。
畢竟她要做的事情，李副官也未必理解得了。
最終，李副官還是在街角找到了一間中等規模的鋪面。
房東得知是司令府上的人要租鋪面，連價都不敢多要。
趁著李副官笨拙地和房東談價格的時候，年九九帶著眾人進店內參觀。
“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
年九九笑眯眯地拍了拍桌上的灰塵。
“年小姐打算租下這裡，做什麼生意呢？”
柳玉最先反應過來。
“怎麼說呢？”
年九九想著如何解釋這個概念，突然看到馬路對面的廣告牌：
“你們看到那個了嗎？”
“爵士咖啡廳？”
含煙瞥了一眼，微微蹙起眉頭，可是……
如果想開咖啡廳，為什麼要選在這種地方呢？
“你們覺得，這條街上的人，想去嘗試一下這個咖啡廳嗎？”
“想是想，就是……”
小草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就是沒錢。”
年九九來之前已經想好了。
現在這個年代，一切的舶來品，外國牌子，都是高大上的象徵。
吃西餐，喝咖啡這樣的生活方式，都是上流階層人士的享受。
但這不代表平民、中產階層不想要去嘗試一下。
如果有後世那種快捷的相對廉價的消費，比如西式快餐、咖啡飲料，難道大家不想嘗一嘗？
“原來年小姐想要把高階消費品普及到大眾中去！”
柳玉再次被年九九震驚了。
其他人雖然似懂非懂，但也覺得年九九的主意可行，紛紛點頭稱是。
等到李副官談好了租約，拿給年九九時，年九九已經在跟她們討論這個店鋪該如何裝修了。
“既要區別於傳統的餐館，顯得有點洋氣，但又不能過於有距離感，要讓大家覺得親切一些。”
年九九掰著手指，給大家說自己的要求。
李副官聽到了這句話，暗自揣測：
年小姐是要開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