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姜公主既然都親自來邀請了。
其他貴客又怎甘落後,也紛紛來找年九九套近乎,想要邀請歌舞團到自己府中表演。
歌舞團團長九兒,為人謙遜有禮,先是感謝諸位的厚愛和欣賞,隨即又把剛才對文姜公主所說的理由說了一遍。
自然,最關鍵的是——
就連文姜公主,都說願意等候呢!
而且,尊貴的文姜公主,已經排上了一號名單,接下來想要邀約的客人們,只能往後排排了。
眾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有一人率先舉手:
“我給定金!我先給九兒姑娘五金做為定金!請務必要給我排在公主之後第二位!”
他旁邊的大鬍子頓時嗤之以鼻:
“五金!李大人卻也好意思說出來!我給十金!不敢要求非要排在公主之後,只要排前五個就行了!”
“我也要訂!”
這兩人開了頭,剩下的人全都鬧哄哄起來。
遠處的文姜公主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心裡更得意了,對年九九的識趣也更加欣賞了。
果然是因為她身份尊貴,不僅不需要給定金,還被九兒排在了第一位。
“諸位不要急,不要急,九兒是水文公的徒弟,做生意也只講究公平公道,不會因為哪位錢出得多,就讓他排在前面的。”
年九九振振有詞,讓一旁的水文公刮目相看:
愛財如命的小奴,果然越來越會說話了。
“這樣吧,諸位按照次序,在這裡簽上名號,留下一金作為定金,等歌舞團安排好了時間,一定會與諸位聯絡,上門表演的,絕對是童叟無欺。”
“童叟無欺?”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來賓們,先是一愣,隨即叫起好來:
“九兒姑娘不僅有巧思,還文采卓然!”
年九九不好意思地低頭,哪裡哪裡,這都是別人的智慧。
見她如此公平,倒是沒人再爭吵到底要給幾金了,全都老老實實地排著隊,上前在她備好的布帛上面畫了名字——
在年九九眼中,這跟畫符沒什麼兩樣。
好在她身旁有一位資深學者,公子瀛,他老人家自然是看得懂這些畫符的。
輪到大鬍子時,他簽好名字之後,飛快地甩下一塊沉甸甸的金子。
“哎,公子,公子?”
年九九正猶豫著要找多少錢給他,他已經連連擺手:
“不必了,剩下的便當是我給歌舞團的打賞,九兒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在下是睢陽刺史言司慶,姑娘遇到什麼難題,皆可以找我!”
他又回頭拍了拍胸膛:
“我這可不是走後門!”
眾人被他逗得大樂,年九九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倒真是個豪爽的漢子。
好不容易全部簽完,宴會也結束了。
年九九帶著滿載而歸的金子,和厚厚的布帛,樂呵呵地跟在公子瀛身後,卻完全沒注意到,公子瀛的臉色發生了什麼變化。
等到她上了馬車,才看到公子瀛陰沉著臉,不由奇怪:
“公子,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公子瀛哼了一聲,她還知道自己臉色難看?!
“莫非是吃壞肚子了?難道是姚嘗君府上的飲食不乾淨?”
“……你,你這個小奴!”
公子瀛又氣又惱,抬手就在年九九腦袋上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