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司令真會開玩笑……”
過了半天，夏含翠才拉著年立人的手臂，嬌聲說道。
“我可沒那閒工夫跟二姨太開玩笑。”
趙弘光牽著年九九，走進了會客廳。
李副官會意地關上了門，免得年家人又說出什麼可笑的話，傳了出去，丟了夫人的臉面。
年九九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呼了，直接和趙弘光坐下，瞥了僵立的夏含翠一眼：
“不知道父親和二姨太找我和司……弘光，有什麼要緊事？”
她特意往趙弘光身邊靠近了一些，語氣也比往日要親暱不少。
趙弘光心中好笑，卻一本正經地配合著她，還伸手將年九九攬在懷裡，一副恩愛無敵的樣子。
年立人滿肚子的氣發不出來，只能不尷不尬地坐回了原位。
說到底，他還是想從趙司令身上撈點好處的。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
不過瞬間，夏含翠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年九九還是很佩服她的演技的。
這樣好的技術，用在年立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昨日怕大小姐太過勞累，沒有來得及相見，想著和大小姐一別數月，想必大小姐也想老爺了，所以才想見上一面，而且……蓉蓉許久未見大小姐，也想姐姐了，蓉蓉？”
她捅了捅還在看著趙弘光發花痴的年蓉蓉。
年蓉蓉這才反應過來，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在家時，年蓉蓉可從來沒叫過自己姐姐。
年九九暗自撇嘴，好話都讓夏含翠說了，倒好像是自己不近人情，不想著他們一樣，簡直是不要臉。
“是嗎？那現在你可以多看看，免得回去了看不到了。”
年九九意有所指地看著年蓉蓉。
當她沒發現，年蓉蓉那幾乎快要流口水的表情嗎？
夏含翠沒想到年九九居然這樣懟自己，頓時氣得攥緊了拳頭：
果然是有人撐腰了，說話的態度都不同起來。
在年府的時候，年九九看到自己，可從來都是戰戰兢兢、言聽計從的。
“如果大小姐不捨得蓉蓉的話，讓蓉蓉留在司令府不就是了？”
夏含翠笑著扯了扯年立人的衣袖，示意他也幫忙說項。
年蓉蓉聽到能留在司令府，頓時表情真誠了一百倍：
“我也不捨得姐姐。”
年九九似笑非笑地回頭看了趙弘光一眼：
“可我捨得你啊。”
“你這是怎麼跟妹妹說話呢！”
年立人終於憋不住了，擺出父親的架子想要教訓年九九。
從剛才，她一口一個二姨太的時候，年立人已經心裡不舒服了。
“那父親以為，我應該怎麼說呢？”
年九九不恥下問，一邊按住趙弘光已經蠢蠢欲動的手。
“女人應該大度、寬容！你對自己的二孃和親妹妹尚且如此，怎麼當好司令的夫人？以後若是惹怒了司令，叫我如何有臉面再上司令府？”
年立人搖頭嘆惋：
“你如此任性妄為，不如讓蓉蓉留在司令府，既可以幫你的忙，也可是一段佳話。”
“佳話個屁！”
年九九終於聽不下去了：
“既然是佳話，當初你怎麼不把年蓉蓉一起抽一頓，一起送上船？”
趙弘光還以為年九九不好意思發火，正想替她趕走年立人，不防她突然間這麼野性，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