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祥宮的大廳裡，人聲鼎沸。
“聽說今天要上線一個新的娘娘？”
“聽說總共只發行一百股，我得搶個前面點的。”
排在後面的人，聽到一百股，不由低叫：
“一百股怎麼夠？怕是沒輪到我，就已經被你們搶完了！”
前面的宮女回過頭：
“誰也別高興得太早，我昨兒聽流風姐姐說了，這新股要用抽籤的方式，大家先認籌，然後再抽的，抽到誰就是誰，跟排前後沒關係。”
“那你還跑那麼快、排那麼前幹什麼？”
後面的宮女不高興地嘀咕著。
又有人在低聲散佈小道訊息：
“我師父在清平宮當差，聽說最近皇上經常去雲嬪那裡。”
“哎？可有什麼晉位的訊息？”
“那倒沒聽說……”
眾人不由哀嘆了一聲：
“我可買了好多股雲嬪呢，雲嬪娘娘怎麼也不漲快點。”
“你沒買上皇貴妃就算幸運的了。”
“你懂什麼，開市第一天的時候，皇貴妃就已經停牌了，誰能買得上。”
啟祥宮前院改造而成的宮廷股市交易大廳，每天早晨開放半個時辰，進行交易。
這個時候，幾乎宮中所有空閒的宮女太監，全都擠到了啟祥宮，等著開市自己可以搶先搶購。
本應空無一人的美顏館裡，龍炎煦天就在其中。
憑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和王為的粗淺解釋，龍炎煦天總算搞清楚了，年九九這宮廷股市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她發行的是眾人對宮中各位妃嬪的期望值，每個妃嬪都有一定量的股本，宮人們可以購買自己看好的娘娘的股票。
而妃嬪受到自己的獎賞、晉升之類的，股價也會隨之上漲。
反之，如果受到處罰或者降位，則股價隨之下跌。
比如越清歌這樣，被禁足的，就直接被停牌了。
所以眾人才會議論，哪位娘娘最有希望晉級。
“皇后自己不在其中嗎？”
龍炎煦天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火氣，板著一張臉問王為。
王為搖了搖頭：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她已經是皇后了，也不可能再晉級了……”
其實皇后還有後半句，除非當了太后。
不過這話，王為可不敢複述。
龍炎煦天依然覺得身心煩躁，卻又說不出是為何。
“來了來了，流風姑娘終於來了。”
在萬眾矚目中，流風終於手持著一個箱子，閃亮登場。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受人追捧的感覺：
“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來，為了保證新股發行期間的公正公平公開，啟祥宮選用了登記抽籤的形式，接下來，請大家把剛才進宮時領取的籌碼，放到這個箱子裡，我們進行現場抽籤……”
在流風的指揮下，眾人有條不紊地把紙籤投進箱中，可以說是有組織有紀律了。
等到流風抽籤完，中籤的人喜笑顏開，沒中的人垂頭喪氣，又各自交流了一番資訊之後，股市才算正式落幕。
流風抱著紙箱往回走，正打算回聽雨樓去找皇后娘娘彙報今天的交易情況，突然看到美顏館裡有人影一閃而過，連忙小跑過去。
卻見到王為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
“流風姑娘，皇上在此更衣呢，請您迴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