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我們不能坐吃山空，還要可持續發展。”
年九九一般嚼著烤得有點焦的鷓鴣肉，一邊思考人生。
她總不能靠每天挖野菜過日子。
宮鬥是不可能宮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宮斗的。
哄渣男呢，又不會，只好靠種種菜賺點銀兩，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娘娘，什麼是可持續發展啊？”
兩人聽著年九九一套又一套，好學不倦地問道。
“可持續……”
年九九眼珠一轉，這麼大一片地方可都是她的了，不如……
吃完這一頓之後，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年九九選中了一塊稍微平整點的泥地，在上面畫了不少方框，準備用來種菜。
“娘娘……”
看到她這麼興致勃勃，迴雪都不忍心告訴她了：
“這冬天哪裡種得了東西呀，娘娘還是等來年開春了再種吧？”
“哎，這你就不懂了，就是要冬天，才能種啊。”
年九九搖頭晃腦地說道。
現在還沒到隆冬，還能挖些野菜吃。
要是到了深冬，什麼最珍貴？
當然是新鮮的蔬菜了！
到那個時候，哪怕貴為皇上，吃的也是冰窖裡的菜，能有她這四季如春的大棚蔬菜新鮮嗎？
冷宮蔬菜，獨家專賣，全皇宮獨一無二的生意。
年九九沉醉在發財的喜悅中，過了一會才回到現實：
“你們兩個，去找找，殿裡還有沒有那些破棉被、破衣服之類的，用不著的東西。”
“是。”
她自己則看了看天『色』，換上了一身小宮女的服裝，頭髮隨便紮了個馬尾。
有棚沒菜，蓋了白蓋。
當務之急，是趁著夜黑風高殺人夜……呸，夜黑風高之時，趕緊溜出去，到御膳房看能不能順點什麼回來。
“娘娘，您，您怎麼這副模樣？”
流風和迴雪剛找出幾床已經發黴破爛的舊棉絮，抱到院子裡，就看到年九九這一身裝扮，頓時嚇得大跌眼睛。
“咳，那個什麼，我準備趁現在出去溜達一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東西回來。”
年九九有一絲尷尬。
在這兩個忠心耿耿的婢女面前，說自己要去順點青菜小雞啥的，顯得太沒品味了吧。
“娘娘，可是，皇上不讓您出聽雨樓，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您……”
流風還沒說完，就看到年九九順手抓了一把沒用完的炭灰，在臉上抹了一把。
天『色』發黑，娘娘的臉更黑，就當做了一次竹炭面膜好了。
這還沒完，她又掏出一條帕子，綁在兩個耳朵上：
“這樣總認不出來我是誰了吧？”
“是認不出來。”
迴雪驚訝地說道，流風在她腰上捅了一下，她連忙改口：
“可是這樣其他人也認不出來了，保準會把娘娘當成賊的。”
“哎呀，你們放心好了，堂堂皇宮，怎麼會有賊呢？本娘娘……就是一名不小心走錯路的宮女罷了。別擔心，彆著急，我會回來的。”
年九九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用上了初等好運的加持。
實在不行，她還有透視眼和讀心術嘛，以她的聰明才智，怎麼也不至於被人打死的。
流風和迴雪拗不過她，只得扶著年九九，爬過院牆。
年九九一邊爬一邊感慨：
低階的宮殿還有一個好處，連院牆也比別人家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