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說啟祥宮今日開張了，皇上不去看看嗎？”
越清歌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茶，端給龍炎煦天。
龍炎煦天接過茶盞，嗅到了一股複雜味道，不由皺眉。
自從喝了年九九送來的清茶後，他就不喜歡這種加了各種調料的茶的味道了。
聽到越清歌的問題，龍炎煦天瞥了她一眼：
“怎麼，皇后沒有邀請愛妃一起去嗎？”
“有，有啊。”
想起上次被年九九拉去彈琴，最後還沒撈到好處，越清歌決定要更謹慎些，不能讓皇上看出她的意圖。
“臣妾是聽說，皇后娘娘將啟祥宮改造得別具一格，皇上為何不一起去看看？”
“那愛妃自己不就好了？皇后說這是給你們妃嬪遊樂的場所。”
皇上不自在地扭過頭。
避免讓回想起被年九九撞見自己在偷偷玩耍的尷尬畫面。
這種場面，比被抓『奸』在床還要令他無言以對。
越清歌看著迴避她問題的皇上，心裡惱火不已，自己去？
她要是自己去，這戲就有一大半沒得唱了，她當然要把皇上拉去了。
“皇上……”
越清歌哀哀怨怨地將纖纖素手搭在皇上肩上：
“不知道為何，臣妾覺得，皇上現在似乎有些……懼怕皇后呢？”
“放肆！”
龍炎煦天一拍桌子，渾身上下冒出凜冽的寒氣，嚇得越清歌渾身一抖：
“皇上恕罪，臣妾也是無心之言。”
無心之言？
難道說，現在宮裡的人，都這麼看朕了嗎？
豈有此理！
一時間，對這種說法的憤恨戰勝了他怕再見到年九九時的尷尬，皇上一臉鬱氣地站起來：
“走，去啟祥宮！”
“是。”
越清歌心頭一喜，臉上卻依然楚楚可憐地跟在皇上身後。
……
啟祥宮裡。
年九九把宮女們都遣走了，只留下流風和迴雪遠遠站在走廊裡。
她還設計了一個銀鈴，其他妃嬪有什麼需要，可以扯扯繩子，在殿內休息間等候的宮女們，聽到召喚，可以過來幫忙。
甩掉了偶像包袱的宮妃們，一個個從一開始的矜持，到最後玩得髮髻都散『亂』了。
這時代的女子，本就受規矩束縛頗多，而入宮之後，更是要處處規行矩步，不敢『亂』走『亂』動。
雖然好不容易熬成了宮中的“老人”，也根本沒法行動自由。
所以一旦真的體驗到無拘無束的感覺，誰都不捨得離開，就連體弱的麗妃，也因為年九九說“鍛鍊身體”，而在攀爬網上爬了個來回。
她們望著年九九簡單束起的馬尾，心中感慨，皇后娘娘果然有先見之明。
“大家不要擔心，一會在美顏館裡清理修飾後，再回宮也不遲。”
年九九笑眯眯地說，又思忖著等會讓人過來做土雞煲吃。
突然間，院子裡的鈴聲大作，流風和迴雪急匆匆地跑過來：
“皇后娘娘，各位娘娘，皇上和皇貴妃朝啟祥宮來了！”
來了就來了唄……
還沒等年九九說話，其他妃嬪已經“唰”地從各種歪七扭八的姿勢，瞬間變回儀態端莊，嫋嫋娜娜地站在原地，等著自己的宮女過來整理髮髻。
年九九目瞪口呆：
真是神乎其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