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
龍炎煦天站在城樓上，看著聽雨樓冒出的一縷青煙，有些頭疼地叫來王為：
“皇后又在搞什麼？”
“奴才這就去看看。”
看著王為匆匆離去的背影，龍炎煦天覺得王為還隱約流『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他現在有些後悔，到底把年九九解除禁足是對還是不對。
本來只是出於對年九九的愧疚，才把她放了出來，誰知皇后娘娘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天一個花樣。
為了這件事，越清歌都不知道在他面前哭了多少次了。
龍炎煦天被越清歌纏得腦殼疼，只得問她：
“清歌為何不一起去參加呢？”
據他所知，自從聽雨樓解禁後，後宮中幾乎所有妃嬪，都恨不得每天去報道幾次。
皇上原先也感到奇怪，以前怎麼沒看出年九九有這樣強大的號召力和感染力，後來他才發現，號召個鬼，明明是為了去玩。
越清歌聽到皇上的話，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消不下去了：
“臣妾是皇貴妃，怎能如此胡鬧？”
“……”
其實要說年九九胡鬧，她倒也不算很胡鬧，難道妃嬪就不能種菜，不能打牌，不能喝茶了嗎？
只是眼看年九九這麼得人心，宮中眾人對她讚不絕口，越清歌豈能不氣急敗壞？
王為足足去了小半個時辰才回來，他一路小跑回來：
“皇上，皇后娘娘說，今天天氣好，讓大家在聽雨樓烤魚喝茶，還有娘娘最近新發明的什麼……串串？”
龍炎煦天的視線在王為跑得泛紅的圓臉上劃過，一直順著他的太監服，到了衣襬上一小抹菸灰上，才停住：
“皇后哪裡來的烤魚？”
京城並不靠海，雖然有河魚，但也不是每天都能送進宮中的，何況年九九弄出來的陣仗，肯定不會只烤了一條，招待這麼多妃嬪吧。
“聽說，是皇后娘娘在聽雨樓的後院挖了一個塘子，可以養魚的，旁邊還種菜，說是什麼什麼生態迴圈的。”
王為倒是打聽得很仔細，龍炎煦天似不在意地問道：
“是嗎？那這樣養出來的魚好吃嗎？”
“還真的挺鮮……”
王為一不小心說溜了嘴，頓時嚇得跪倒在地。
能不鮮嗎？
剛撈出來現殺現烤的，而且皇后“出獄”了，理直氣壯地招來了御廚，再也不用自己動手了。
龍炎煦天又好氣又無奈：
王為好歹也是他身邊的大太監，宮內太監第一人，怎麼還能嘴饞皇后的一條烤魚呢？
“朕平時短了你吃的了？”
皇上陰沉著臉，只是王為察言觀『色』，皇上的語氣並不像很生氣的樣子。
王為討好地笑：
“皇上，是真的挺好吃的，還加上了皇后娘娘自制的烤醬，其他娘娘們吃得都不顧形象了，再配上皇后的茶水……”
他不說還好，一說倒提醒了龍炎煦天：
“朕上次讓你問的香茶呢？”
問了這麼久，王為也只得知一個結果，就是那是皇后娘娘特製的香茶，別的地方喝不到，這是個什麼結果？
而且……
他讓王為去查，王為居然趁機去吃？
年九九連王為都送了一份，為什麼不知道送一份給他這個皇帝？
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