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流暢的生日歌，從年九九指尖流出。
公平公正地說，她這水平確實很業餘。
只不過，對於惡意揣測和嘲諷年九九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打在她們臉上很響亮的一巴掌了。
剛才還對那名年輕女孩爆料深信不疑的吃瓜群眾，頓時嫌棄地瞥了她一眼：
真會造謠，看人家這手勢，光會炒作的網紅能有這麼好的音樂素養嗎？
至少，這是一首很應景還很完整的曲子。
顧澤霆竟微微勾起了嘴角，看著臺上專注地拉著大提琴的年九九。
擅長樂器的、聲樂的、多才多藝的女人，他不知見過多少，卻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驚嚇之中還帶著驚喜。
一曲演奏完，顧澤霆率先鼓起了掌，顧老夫人也露出了笑意，其他人面面相覷，也跟著鼓掌鼓個不停。
“好，真是非常精彩，令人難忘的演出啊！那麼，接下來，就請年小姐來抽取，屬於你的獎品吧！”
年九九笑了笑，再次按下了按鈕。
“哇！好的，我們幸運的年小姐，獲得了王氏提供的直升機一整天的使用權！”
使用權？
這種禮物，對王思佳這樣的人來說，自然是助興，對年九九這平頭百姓來說，卻幾乎沒有什麼用處。
王思佳僵笑的臉色總算好了一點。
區區一個寵物師，讓她用一天直升機又能如何，她還能上天不成？
王思佳的視線一轉，正好看到顧澤霆專注看著臺上的眼神，頓時心中升起一股熊熊的妒火。
她伸手招來一旁的傭人，交代了幾句。
臺上的大螢幕，正在播放這臺直升機的型號規格之類的影片，年九九認真看著，眼角餘光卻瞥見一個王家的傭人走到司儀附近，對他悄聲說了些什麼。
“好的，我們可以看到，這臺直升機是一款很經典的款式，當然了，不一定每一箇中獎嘉賓都需要這個獎品，所以……年小姐，請問您是否打算把這個獎品轉讓出去呢？”
司儀拿起話筒，對年九九說出這一番話。
“……好。”
年九九果然同意了轉讓，王思佳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她就知道。
顧澤霆微眯起雙眼，他剛才看得清楚，是王思佳讓司儀這麼問的。
來參加宴會的人幾乎都是名流，有身份有地位，誰也不缺那點錢，獎品不過是一點主人家的心意罷了。
如果同意把獎品轉讓，只會讓人嘲笑小家子氣，眼界短淺。
顧老夫人臉色紋絲不變，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當……】
年九九正想從司儀手中接過話筒，卻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顧澤霆在臺下看著她，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焦慮，可好感度卻又上漲了10分。
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難揣摩。
她搖搖頭，一把拿過話筒，接著司儀的話說道：
“大家好，我是年九九，我打算轉讓……的是，環江城一整個白天，足足12小時的，直升機廣告。”
“什麼？！”
王思佳忍不住驚撥出聲。
怎麼會是廣告？
“譁……”
眾人愣了片刻，已經反應過來年九九的意思了。
她哪裡是要轉讓這臺直升機的使用權這麼簡單，她是要利用這一天的使用權打廣告。
“我們怎麼沒想到……？”
“還沒人這麼宣傳過吧。”
“天啊，那效果肯定絕了。”
臺下嗡嗡的議論聲，讓王思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年九九毫不在意地繼續說：
“在直升機的機身上，打上廣告商的LOGO，繞著江城飛一整天，這樣的展示效果，肯定是非同凡響。”
“你以為人人都帶著望遠鏡嗎？別人哪裡看得清直升機上印了什麼LOGO？”
一個女聲嘲諷地響起，年九九抬起眼皮，發現又是剛才說她是炒作女主播的那位女孩子。
雖然這一次，她並沒有獲得多少認可。
“你說得沒錯……”
年九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