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九已經有幾天沒見到顧澤霆了。
雖然顧澤霆之前也很忙,但似乎總會出現在她周圍。
這讓她心裡有些奇怪:
難道顧澤霆是表白遭拒,所以惱羞成怒地躲起來了?
更讓年九九困『惑』的是,顧致遠和蘇如意倒是三天兩頭來看老夫人。
儘管老夫人的臉『色』並不太好看。
可蘇如意一反常態,堅持拿熱臉貼冷屁股。
蘇如意現在閉口不提自己懷孕,不能碰狗的事情。
但年九九還記得,她之前給無暇喂巧克力,所以每次蘇如意來,年九九都抱著無暇躲得遠遠的。
她不知道的是,蘇如意早就暗中恨上了年九九。
年九九得罪蘇如意的地方有三:
一是上次發現了無暇被餵了巧克力;
二是老夫人不願讓蘇如意進門,卻喜歡年九九這個養狗的女人;
三是之前傳聞年九九可能殘疾,顧致遠勸老夫人,反被老夫人訓斥了一頓。
現在無暇已經成了南洋無人不知的國民狗子,蘇如意更不好下手了,她內心的憤恨和嫉妒,只能全部算在年九九頭上。
……
這一天,蘇如意又再次來到城堡裡。
老夫人還沒從房間裡出來,無暇一個人待在客廳裡,蘇如意見狀,計上心頭。
年九九不過轉身去廚房倒水的工夫,回來就看到無暇被蘇如意卡著脖子,連叫聲都變小了,她頓時急了:
“蘇夫人,您這是幹什麼呀!”
蘇如意瞪了年九九一眼,並不說話,反倒用長長的指甲在無暇身上刮過。
無暇驚惶地掙扎著,年九九心疼地衝了上去,想要搶回無暇。
蘇如意眼中閃過一絲詭譎,沒等年九九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把甩開了無暇,整個人往後一倒:
“哎呀!年小姐,你怎麼能……哎呀……”
蘇如意倒在地上,捂著肚子慘叫起來。
“如意,如意你怎麼了?你肚子疼不疼?”
剛好走進客廳的顧致遠,和正下樓梯的老夫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顧致遠心慌意『亂』地衝過來扶著蘇如意,一邊惱怒地看著年九九:
“你對如意做了什麼?!”
“年小姐,我不過是……想給無暇戴一條鏈子,你,你為什麼要推我?”
蘇如意一臉痛苦,艱難地說道。
無暇的脖子上,果然多了一條淺金『色』的小鏈子。
……
“她怎麼樣了?”
老夫人沉著臉問醫生。
“蘇夫人……受驚了,有少許胎動不安,需要臥床保胎。”
醫生朝顧致遠和老夫人點點頭,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母親,您不能再袒護這個女人了!”
顧致遠指著年九九怒道:
“您再不喜歡如意,她肚子裡懷的也是我的孩子!您真的要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置您的親孫子於不顧嗎?!”
聽到這番話,老夫人的身子微微一震,轉過頭看向年九九。
沉默了許久,她嘆了一口氣:
“你走吧。”
“老夫人?”
年九九不敢置信地抬頭,老夫人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說出這種話?
“快走吧,顧家這座小廟,容不了你了……”
顧家是小廟?
年九九皺起眉頭,難道老夫人指的是,她拒絕了顧澤霆這件事?
白玉無瑕感受到了此時氣氛的沉重,兩隻水濛濛的大眼在老夫人和年九九身上看來看去。
“無暇它……”
年九九還想說什麼,老夫人已經一把將無暇抱回懷裡:
“它會好的。”
最終,年九九還是不捨地離去了。
而她身後,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無暇,瘋狂地咆哮著,聽起來十分撕心裂肺。
即便是這樣,向來對無暇百依百順的老夫人,也沒有挽留年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