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抓到破壞的人，也於事無補了，釋出會就快開始了。”
年九九盯著眼前這些殘羹剩飯一般的菜盤。
“那，那怎麼辦？”
總經理臉色青白，的確是來不及了，現在重新再擺一次，根本就不夠時間。
“我們還剩多少碟擺好的在裡面？”
年九九轉頭看向廚房，還有幾盤是準備在臺上向大家介紹的。
“只剩五碟，要不，我們就不給嘉賓髮菜品了？”
總經理猶豫了片刻，眼下似乎只有這個辦法了。
幸好他們的邀請函上，並沒有提到會給每個嘉賓發放菜品這件事。
年九九皺起眉頭，如果只是請大家過來，遠遠看看他們的菜品，那這釋出會還有什麼意思？
“不行，這樣的話，釋出會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
她搖了搖頭，果斷否決了經理的提議。
“那……”
總經理還想說什麼，年九九卻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這能行嗎？”
他先是嚇了一跳，聽完之後，又思忖了片刻：
“行吧，我去跟李先生說。”
釋出會現場，柔雅的背景音樂響起，來賓們已經入座。
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小桌子，這是為了方便他們品嚐悅軒一號的新菜品。
顧澤霆坐在第二排，眼角的餘光卻瞥到後一排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思佳，她怎麼也來了？
隨著主持人走上舞臺，服務員們也依次端著托盤，在每個來賓面前，放下了一盤帶著蓋子的菜式。
“接下來，就請各位尊貴的來賓，揭開你們面前的蓋子吧。”
見到主持人和服務員都這麼淡定，王思佳本來還心存疑慮。
她小心地揭開蓋子，卻發現裡面的菜式果然是已經被弄亂的，亂糟糟的一團。
再看周圍的人，每個人的盤子裡都跟王思佳面前這一碟一樣。
顧澤霆開啟一看，也是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
王思佳勾起嘴角，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指著餐盤低叫：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這難道就是悅軒一號的新菜式嗎？”
其他嘉賓本來很錯愕，聽到王思佳這麼說，也反應過來了：
“不會吧，這也太沒有誠意了！”
“這是在忽悠我們吧？！”
“太倒胃口了！”
顧澤霆皺起眉頭，仔細端詳著盤子裡面的內容物，似乎……
原本應該是有擺盤的？
卻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給弄亂了？
他掃了一眼王思佳幸災樂禍的表情，和故作誇張的語氣，若有所思。
臺下的騷動，並沒有影響臺上主持人的鎮定，她笑吟吟地拿起話筒：
“諸位來賓，請稍安勿躁，這就是我們今天的主題——品味食材藝術之美。”
隨著主持人的話，現場的燈光也暗了些許，有不少立體的精美菜品投影，在舞臺投下。
“美什麼啊？你看看你給我們吃的，這美嗎？”
王思佳見釋出會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不由窩火，似笑非笑地反駁。
“這位小姐說對了，你們拿到的菜品，的確不美。”
主持人的話引起一陣譁然，緊接著，又有幾名服務員託著托盤，走上舞臺，掀開蓋子。
“各位來賓，你們可以看看，這幾盤菜品，與你們拿到的有何不同？”
眾人順著主持人說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臺上的菜品上，不一會，便有人發現了：
“臺上的菜品，跟我們拿到的其實是一樣的菜式。”
“真的是哎，用料和食材都是一樣的。”
……
年九九躲在舞臺下方，一個幽暗的角落裡，掃視著在場的人。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地，她發現了臺下臉色鐵青的王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