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村裡,一間不起眼的茅草屋內。
“咳咳……”
“你醒啦!”
陣陣魚香飄來,刺激得飢腸轆轆的沈清宇緩緩張開了雙眼;眼中映出一張秀麗清美的容顏以及——一碗馥郁飄香的魚湯!
“我叫暮萱,你呢?”
“沈清宇……”
……
古色斑駁的木桌上,託著香腮的暮萱看著沈清宇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聽他講訴著事情的過程,當聽到沈家堡弟子欺人太甚時不禁柳眉一豎,怒罵一聲“無恥”。
相互交談之下,沈清宇這才知道自己隨波逐流到了疊彩山脈。這裡地勢較為複雜,生態原始,不似王都或沈家堡這樣有勢力管束的地帶,是王國內為數不多的自治區。因山中百姓能耕能獵,民風彪悍的他們是天生的戰士,是以若干年下來倒也安之若素。
緩緩的放下碗筷,正要謝過暮萱時突然屋外傳來陣陣“哐啷”銅鑼聲。
“山匪來啦——”
一時間屋外變得嘈雜無比,正有些愣神的沈清宇看著暮萱不慌不亂地從床榻下取出一把木質獵弓和箭壺,叮囑他留在屋內後便匆匆地奪門而出……
經過一天的昏迷中沈清宇再次見到了他那神秘師傅,並語重心長的教導了他一番;殺戮雖也為自然萬道之一,但以殺止殺是為下策;殺人者,人恆殺之,如為後者,並秉持善念,便是行除惡揚善之舉;業報不纏,功德造化傍身,氣運源源不斷……
更何況人家救了自己!
片刻後,達到村口的沈清宇驚訝的看著眼前景象。碎石灌木鑄成的籬笆內村民攢動,刀槍棍棒、草叉鋤頭、齒耙獵弓等端得是五花八門,但從彪悍威勢的對峙上來看,戰鬥力應該不會差到哪裡。
“咦?不是叫你呆在屋裡嗎,怎麼跑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窈窕倩影便從沈清宇身側的屋頂上躍了下來,正是暮萱。
“我來幫忙。”靦腆的衝她笑了笑,沈清宇悠然道。
“你?”
就在暮萱流露出些許不可置信的神色時,突地前方傳來一聲厲喝:“統統都他孃的給老子放下武器!”
只見村口外的數十名山匪中押出三個村民,其中一位赫然還只是個半大孩提!
“那不是村北小石一家嗎?怎麼會落入山匪手中……”
“是啊,還有他婆娘和娃娃呢。”
“哎,昨日晌午他們進山採藥便一直沒見回來,原來是遭遇了山匪……”
見著此幕,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一名滿臉濃密絡腮鬍的山匪抱著那約莫兩三歲的娃娃上前幾步,右手忽然扣住娃娃咽喉,在娃娃淒厲的哭喊聲和兩名夫婦的怒罵聲中色厲內荏道:“交出牛羊各六頭,和二十袋糧食交換你們的人!不然爺爺就讓你們收屍罷!”
譁——“六頭牛羊?二十袋糧食?那可是我們全村過半的積蓄啊!”
聽到此言的村民們頓時喧譁了起來,更有脾性暴烈的壯漢已經按耐不住舉弓拉弦了。
“答應他。”
就在身旁暮萱也柳眉倒豎、喝嗎不止的時候沈清宇扭頭對她說道:“答應他的條件,讓我護送牛羊和糧食過去。”
說罷,便在暮萱宛如看待神經病的目光下緩緩抬起雙手,只見他左掌上倏然騰起一團人頭大小的烈焰,右掌上浮現出一陣湛藍如絲的網狀電芒。
看著暮萱的櫻桃小嘴漸漸張得能塞進雞蛋,便又不得不催促一番才見她匆匆跑到一位花甲老人身旁附耳起來。聽完暮萱所述後老人驚訝的望了一眼沈清宇,隨即招過兩名壯漢吩咐一陣,兩個村民便招呼人手下去準備了。
左等右盼下不見動靜,那名山匪便不耐煩了起來,一拔腰間砍刀指著懷中娃娃,大吼道:“別他孃的不識抬舉!爺爺等得了你們,可爺爺的砍刀等不得!”
“刀下留人!”
忽地只見村民中一聲嬌叱,水洩不通的人群緩緩分開讓出一條道路。六頭壯牛分別拉著兩輛板車,每輛板車上分別馱著十袋糧食和一對兒男女,牛羊在他們手中皮鞭的催趕下拉著板車漸漸前行。
眼見對方只派出兩個毛頭娃娃來驅趕牛羊,山匪們頓時心中大定。
其實他們還真不敢撕破臉皮火拼,這些彪悍村民雖然不修鬥氣,但底子極為夯實。而且數十載下來山脈中的各個村莊早就豢養了大量家雕飛鴿,憑藉這種迅捷的通訊手段他們山匪的大部隊根本無從隱藏。多少次他們欲集結大股力量洗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