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轉身回了二樓。那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的夏若晨愣直地走到母親身邊,將頭靠在母親的肩頭上,低呼著:
“啊——啊——哥簡直太帥了,太帥了——”晨鈺一把推開女兒瘋狂的身子,徑直地往樓上走著,冰冷地警告:
“再不收收你那折騰的『性』子,謹嚴永遠都不可能看上你!”夏若晨依然是瘋狂地尖叫著,瘋狂地追著母親,瘋狂地痴『迷』樣:
“有媽咪做我的軍師,我一定要把哥拿下,天啊天啊,太帥了太帥了!”
晨鈺淡然地走著,心底卻是翻騰不已。謹嚴自是看不上女兒的,甚至心底痛恨到了極點。
想著這幾年在謹年華身邊,本是想利用他在機關的幹部身份撈些財物,可謹年華居然一身正派的模樣,使她怎麼也沒辦法下手。
謹嚴在國外混得不錯,可她並不深知,連謹年華都說不準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做什麼。謹嚴很謹慎,也很低調,可已經彰顯出財富,如若晨晨能嫁給他……晨鈺深沉的眼底漸漸明亮!
第1卷 十九、剪髮
清晨過去了,日頭上了三杆,金寶兒仍是睡得十分舒適。只覺得胸口像是有幾隻小蟲子在那蠕動著,伸手扒拉了兩下無果,便是睜開了睡眼。
當看清那幾只小蟲子是那小肉抱枕的小手指頭時,額頭不自覺地出現了n條小蟲子排著隊蠕動著。
狠狠地將那小『色』手掀了去,呼得一下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額頭的小蟲子立即在汗水的沖刷下消失不見。天,她居然還在睡懶覺,工作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呢!
正是懊惱間,身邊的金小日『迷』『迷』糊糊地起床,自行往垃圾桶撒了『尿』。然後費力地舉起垃圾桶,晃『蕩』到金寶兒的鼻子下,眯眯著睡眼,含糊嘟:
“麻麻,你聞聞,有沒有茅臺的味道!”
金寶兒嘴角一扯,將垃圾桶放回了床邊,拉著小傢伙去洗漱,又開始嘟嘟囔囔了起來:
“總把你帶在身邊也不是個事兒,看來要給你找個幼兒園了。哎,這學費我上哪弄呢?因為你又是欠了一筆債務,你這顆小鑽石真是把我砸死了!”見這小傢伙的頭髮太過長,偏著腦袋看了一陣,跑到床下翻出了一把剪刀晃進衛生間時,小日嚇得連連後退:
“麻麻,你用不著殺我滅口吧?”金寶兒頓時笑開,一把將他抱到洗水臺上,對著小鏡子指著他的頭髮。小日帶著那一頭半長的黑髮,跟帥氣的小臉一起抽搐著,十分不信任地低道:
“麻麻,你花兩塊錢上街邊找個大爺給我剪剪就行!”
“媽咪可是設計師哦,放心吧,一定給你剪帥帥的!”說著,金寶兒拿起一條『毛』巾將金小日的脖子圍了起來,提起他一撮黑黝黝的頭髮,‘咔嚓——’一聲就下了剪子。
小日看著鏡中的自己,從雙眼無神到雙眼緊閉,聽著那‘咔嚓咔嚓’的聲音猶如上了斷頭臺一般。感覺著自己完美的頭髮在衛生間飛舞著,在他的耳邊哭泣著:“小日救命啊,小日救命啊!”
“ok!”金寶兒信心十足的放下了剪刀,小日首先睜開了一隻眼睛,看到了額頭有個地方被掏出了一個小洞,再睜開另一隻眼睛時,便是看清了自己那慘遭滅頂的酷頭已經是參差不齊,滿頭補丁了!
“麻麻,你用不著這麼報復我吧?嗚嗚嗚嗚——”金寶兒終於知道自己確實是失敗了,看著小日淚眼婆娑的模樣,不自覺地扯著嘴角,快速地收拾著躺在地上同樣哭泣的頭髮屍體,一邊歉意道:
“嘿,嘿!小日,媽咪帶你去找街邊大爺去!”
“砰砰砰——”閣樓的小門被人狠狠地拍著,隨後是房東歇斯底里地尖叫聲傳來:
“金寶兒,這閣樓我不租給你的,你欠我一個月的租金我也不要了,你快帶著你的破壞狂私生子搬走吧!”
第1卷 二十、難民
“砰——”地一聲,房東將一個行禮扔了出來,隨後是一個被罩飄到了灰溜溜的娘倆頭上。金寶兒全身無力地立在院中,在被罩中哀求:
“房東大娘,小日不會再破壞你的東西了,我向你保證!你花園裡的花,我會賠給你!”回應她的是另一個行禮扔出來的聲音。
金小日一把扯下被罩,憤怒地伸出小肉手指,糾結著小臉,低吼起來:“老巫婆,信不信我拉個金剛石砸死你——唔……”金寶兒立即伸手堵住小傢伙的大言不慚,拖著他,拖著行禮逃之夭夭!
炎熱的午後,餓著肚子,娘倆像逃饑荒的難民一般在泛著熱氣的街頭,落寞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