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不爽的‘哼’了一聲道:“算了吧你,你們家出事的時候,那姓杜的在哪兒,幫過你沒有?”
蕊喬被嚴重打擊了積極性,扁著嘴不說話了。
皇帝道:“現在知道不論什麼時候還是五哥最靠的住了吧?!搞不好,我娶完皇后之後會大發善心,看你沒人要也會好心把你給收了的。”
蕊喬不滿的撅著嘴,旋即翻過身去又用背對著他,氣鼓鼓道:“收收收,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五哥!您都有妻子了,還整天收人做什麼,嫌丫鬟不夠用嗎?!”
皇帝無聲的笑了,這是他和她自兒時起就有的樂趣,說來挺無聊的,他就是喜歡激怒他,看到她生氣他就高興,跟個孩子似的,不過這回他直接用力把她掰過來面對自己,吻上了她的唇,蕊喬迷迷糊糊還不忘生氣,狠狠咬了他一口,皇帝氣喘吁吁的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蕊喬委屈道:“五哥,你說咱們都努力這麼久了,有用嗎?”
“累死累活的!恐怕還是沒有!皇上明天找個太醫來給我請脈,行嗎?您不知道,今兒個早上太后問起,我心裡好沒底,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皇帝撫摸著她的眼睛:“是朕不好,朕也給忘了,嚇壞了吧?”
蕊喬點頭:“好在淑妃姐姐她們替我解了圍,岔開了話題,否則要是太后當場找個太醫來給我把脈,您現在看到的就不是大活人了。”
皇帝道:“唔,這個朕自會替你想辦法,只是……你這個月來了沒有自己心裡沒數?只要不來多半就有喜了。”
蕊喬咬著唇道:“這個……向來不太準。”
“怎麼會?”皇帝不解。
蕊喬囁嚅道:“浣衣局的時候留下的病根。”
皇帝皺眉。
蕊喬盯著自己的手道:“也沒什麼,就是當時捱了罰,大冬天的,夜裡還要給公公們洗衣裳褲子,您也知道,公公們都是動過刀子的,平常外頭瞧著光鮮,但是內衣褲一天至少換兩次,漏屎漏尿的,也怪可憐!可我當下手泡爛了疼的慌,就只有用腳在河岸邊踩,之後……似乎就不大準,最不靈光的時候,三個月都不來。”
皇帝聞言,手指微微蜷縮,攏著她的腦袋到自己的懷裡道:“還是五哥不好,五哥……來找你來的晚了,是嗎?”
蕊喬趴在他懷裡,掉了一顆淚,順著衣袍滑落,她用手背一抹,眼睛霎時幹了。
“怨嗎?”
“怨。”
皇帝笑了:“我就知道。”
他伸手去摸她的耳廓,他可喜歡她的耳朵了,湊過去輕輕舔了一下,蕊喬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西瓜,皇帝問:“又不是第一回了,怎麼還臉紅?”
“不如你皮厚。”蕊喬說,“五哥你就從來不怕醜的嗎?”
“不怕。再醜的你也見識過了,而今你五哥在你面前是一身輕鬆,毫無負擔。”
蕊喬想起第一夜他不要臉的情景,著實是醜死了,無言以對。
皇帝卻捧著她的臉,認真道:“蕊兒,你要知道,就算咱們是剩下的,也正因為咱們是剩下的,他們都不在了,才更應該要幸福,懂嗎?”
蕊喬怔怔的點了點頭,眼底有淚光,忽閃忽閃的。
他摟她在懷裡,輕輕拍了拍背:“一定會幸福的。”
龍鳳燭燒的炙熱,在銀盆裡化作一汪黏糊糊的赤水,橘紅的光映著滿室的溫馨和曖昧,正是一室旖旎的春光。
誰知道又有人來搗亂,那人早先扒在鸞儀殿的菱花格子門上偷聽,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輕輕推開門,見帳子都被放了下來,心想皇帝今日誰都沒有召幸,哪個混蛋敢在這裡撒野?!當即便趴在地上,一路匍匐著穿過層層紗帳,最後見到兩個小太監在龍床上廝混。
他一記拂塵兜頭打下去,大喝一聲道:“哪裡來的狗東西,混賬的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苟且到陛下的龍榻上去,等咱家報了皇上來取爾等首級!”
皇帝適時正吮吸著蕊喬的唇畔,心猿意馬的,一雙大手也在她身上游走,結果活生生被人打了一腦袋,懵了一下,滿頭的霧水,等聽了這話之後,他捋掉還掛在額前的幾根白毛須,抬首道:“海大壽,你活膩了吧你!”
海大壽一聽這聲音雙腿就一軟,再定睛一看,這小太監……這穿著小太監衣裳的可不是皇上嗎?!他‘噗通’一聲跪下,哭喪著臉道:“聖上,奴才死罪,奴才是個王八羔子!瞎了眼了!”一邊說,一邊瞄了眼皇上裡邊的人,也穿著一身太監服,頭髮絲兒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