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時不時地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太醫,為什麼皇后還沒醒,而且她的頭好燙,好像還有些發燒。”南陵皇眉頭緊鎖地看著
跪在地上的太醫。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她原本只是心痛病發作,但是因公主之事過分擔憂,再加上昨晚悲傷過度,胸悶鬱結,這才引發了高燒,微臣剛剛已經開了退燒的方子,拿去煎了。”
太醫跪在地上,渾身發抖,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誰都知道鬱皇后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子,自登基以來只娶了鬱皇后一人,而且兩個人感情甚好,要是這皇后娘娘有什麼不測,可不是他能擔待的。
“皇上,藥來了!”正當南陵皇準備詢問要怎麼還沒好的時候,侍女將藥端了進來。
“快,快端過來,真要親自喂皇后。”
南陵皇將鬱皇后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上,用玉勺子舀了一勺藥,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試了一下溫度剛剛好,這才餵了進去。
“皇上,您回來了?”鬱皇后喝了一口藥,緩緩地掙開眼睛,原本沒有精神的眼睛,在看見南陵皇的那一剎那頓時有了一絲光輝。
“是,朕回來了,朕平安的回來了。”南陵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夢蝶呢?夢蝶她怎麼樣了?”鬱皇后一臉激動地抓住南陵皇的手,詢問道。
“皇后放心,夢蝶她沒事,過些時日就會回來,你只需要安心養病就好。”南陵皇反手握住鬱皇后的手,安慰道。
“可是,玉環不是說夢蝶被劫持了嗎?”
“皇后別擔心,一切有朕,朕向你保證夢蝶一定會平安回來!”南陵皇遞給鬱皇后一個堅定的眼神,鬱皇后雖然心中仍然擔憂,但是看著南陵皇憔悴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服了藥睡下。
接下來事更加讓南陵皇頭疼了,因為當他在議政廳裡宣佈,十天之後攻打疏星國的訊息以後,大臣們立刻議論紛紛起來,並且一直反對與疏星國交戰。
“皇上,我南陵國一向與疏星國友好相處,從未有過戰爭,您突然之間派兵交戰,這分明是置萬民於水火之中啊······”
“是啊,皇上!皇上您好不容易打下江山,讓南陵國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您可不能再親手毀了國家的安寧啊!”
“眾愛卿的話,很有道理,朕也明白,所以朕發誓,等把公主救回來以後吧,一定還大家一個安定祥和的生活,只是現在公主在敵人手中,真也是迫不得已才答應的啊·······”
“皇上,不可啊······您不能用千萬將士的生命來換公主一人的生命啊!
“夠了,朕意已決,此時無需再議,十日之後攻打疏星國!”南陵皇大袖一揮,便憤然而去了。
“看來,這一仗朕要失去不少民心啊······”南陵皇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朝寢宮走去,昨晚一宿未睡,還有這麼多煩心事,南陵皇只覺得此刻心力交瘁。
疏星國醉情樓裡,蕭朗墨正閉目欣賞著悠揚的琴聲,如流水般的旋律從玉墨纖長白皙的五指中,緩緩流出,此刻的蕭朗墨人被琴聲環繞,心卻不在琴聲上。
因為,玉墨剛剛告訴他十日之後,蕭朗天將率兵攻打京城,奪王位,而且更令他震驚的是,此次還有南陵皇相助。
蕭朗墨想不通,疏星國一向與南陵國交好,而且進水不犯河水,從未交戰過,而且每年的百花宴都盛情邀請,南陵國的皇后鬱皇后更是父皇的親妹妹,如此友好的關係,南陵皇為什麼要幫蕭朗天攻打皇城呢?
“你有沒有調查到,南陵皇為什麼要幫大皇子攻打皇城?”
蕭朗墨緩緩地掙開眼睛,看著珠簾後身影優美,專心撫琴的玉墨。
玉墨朱唇微啟,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
“沒有,這訊息也是從大皇子身邊的大祭司口中得知,但是我問起原因,他卻守口如瓶,為了避免身份暴露,玉墨就沒再問。”
“你繼續留意大皇子的行動,一有什麼新的訊息立刻稟報。但是切記,無論如何都不要進宮找我,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
“是,玉墨謹遵太子命令!”玉墨起身,掀開珠簾,款款朝蕭朗墨走去,纖細潔白的玉手剛要撫上蕭朗墨的胸膛,蕭朗墨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一個轉身離開了。
玉墨笑了笑,尷尬的收回停滯在空中的手,緩緩施了個禮,“恭送太子殿下。”
可惜直到蕭朗墨背影消失的前一刻,還是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