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銀行紛紛撤資,更是連以前一些錢生彪很好的商業合作伙伴,原本是看準了有利可圖,但現在早都巴不得能早一天把資金撤出來,可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撤不出來了。
因為錢氏集團這幾個企業,根本就是隻有一個空殼。
錢生彪一直習慣用的手法是借雞生蛋,可現在借來的雞都被人又都收回去了,錢氏集團又哪來的蛋?
錢氏集團做到這麼大,當然也有蛋。
只不過有蛋的畢竟都是少數,都是那些能源、科技、水利相關的重大專案,錢生彪才會投資一部分。而至於其他的,都是用這裡的資產做抵押,弄來一些錢,去建設一個新專案;然後再以這個新專案做抵押,弄來些錢,再去弄個更新的專案。
然後把自己的資金捏在手裡,時刻準備著再去套白狼。
可現在,錢氏集團雄厚的流動資金,卻在一個月以前在與高遠的博弈過程中,全部被套牢在了股市上,如今這些股票更是變得一文不值。
當初投資給天驕集團旗下這幾個專案的那些商人,可全都是血本無歸啊,因此,這些債權人便向法院提出了這幾家公司的破產申請。
其實破產申請這個東西,是對債權人和債務人兩方面的保護。
首先來說對於債務人,錢氏集團旗下的這兩家公司負債累累,而集團的其他公司,也即將要被高遠收購了,如今根本沒有償還債務的能力,而被申請破產之後,會把負債公司現有資產進行清算,有多少賠多少,以後也就不用再揹著鉅額債務了。
而對於債權人來說,要債是很難的,一般欠債的都是大爺,破產清算之後,最起碼還能撈回一點。
當然要進行破產清算,是要首先償還公司員工的工資和社保金等等,之後才會對債權人進行賠償。
因此企業的普通員工一般是不怕企業破產的,因為就算破產了,他們也能拿到自己該得的東西。
可一進行破產清算之後人們才發現,原來錢氏集團旗下的這幾家企業,不僅僅是資不抵債的問題,他們公司根本就沒在這幾家公司的重頭專案上投入什麼資金,全部都是借雞生蛋,如今一出問題,連員工的工資和社保金的拿不出來。
聽了溫雅詳細的講了這一番,高遠忍不住感慨啊,錢生彪這個人還真夠膽大包天的,投機竟然投機到了這種程度。
“前兩天法院對錢氏集團旗下的這幾家企業做了處理,開始清算了,因此訊息傳出來後,這些企業的員工變都每天聚集在這裡,要進行維護自己的權益。”溫雅說。
高遠這才明白過來,勞苦大眾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在這裡等待一個說法了。
溫雅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錢氏集團是個大的集團公司,就是他現在破產的這幾家企業,也有成千上萬名員工啊。哎,這些員工倒也是夠倒黴的,很多是出力的民工,沒了飯碗也就罷了,還得不到應得的工資,連以後的社保金都成問題。”
這番話說完的時候,溫雅已經準備在路邊找個空位,將車停在馬路的這邊,回頭說:“我們現在只能走路過去了,史老闆、韓冰,以及包括錢江在內的錢氏集團的幾位股東,還都在樓上的會議室裡等著你呢。”
“錢江他的情況怎麼樣?”高遠忽然問。
“還能怎麼樣,他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以前有他老爸,可現在他老爸這一跳樓,集團又面臨收購,而他股份所在的那幾家公司都已經進行破產清算了。”
“破產的是企業,他也只不過是賠掉了公司裡的股份,但我想錢家這麼多年經商,應該有不少私人財產吧?”高遠問。
“你說的沒錯,其實公司破產倒也沒什麼,銀行只會凍結了公司賬號,就算他是大老闆,也不會拿他的私人財產抵債。”溫雅竟然有點同情錢江,說:“可問題是之前錢生彪要強行救市,所以賭上了不少,可結果卻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哦?”高遠好像一點也沒有同情心。
“這幾家企業的股份是全流通的,要救市的話,資金都被在股市上套牢了,而且當初錢生彪還想了很多辦法,把他的所有財產都抵押上了,還借了不少錢,這次公司破產了,他個人也是要破產了,銀行已經凍結了錢江的私人賬戶,他現在身無分文,之上下他身上穿著的和帶著的了。”
溫雅解釋完畢後,看了看高遠,忽然說:“我忽然覺得你是一個很讓人猜不透的人,身上又很多種不同的氣質,更有甚者,還會有截然相反的氣質,可這兩種氣質卻又完美的結合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