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無語,量血壓這算什麼檢查,看來自己的陪著顧大媽去好好檢查一番才行。
“那平常一個月的生活費,您也不至於只用了這麼一點啊。”高遠又說。
“可以了,這個月已經生活的很好了,”顧大媽說:“以前我和小剛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才用四五百塊錢,從住到這裡來才大半個月,這都已經用掉將近一千塊錢了,哎住在樓房裡面原來比住在土房裡面花銷要高這麼多啊。”
高遠汗顏,大米多少錢一斤,大蒜多少錢一斤?按現在這個市價,一個月生活費僅用四五百塊錢,能吃得到什麼?恐怕也就是天天土豆白菜吧,而且這些白菜還肯定都是顧大媽在菜市場門口撿來的爛菜葉。
“顧大媽,你也別太虧著自己了,尤其是小剛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高遠想了想說:“這樣吧,下午我帶您去醫院好好做一番全身檢查,回來的時候我再把米啊面啊這些生活需要用的東西都給買家裡來,免得你捨不得花錢。”
“不用不用,”顧大媽笑得樸實,連連擺手說:“我們家三不在家,這段時間光是麻煩你,買東西還都是要你花錢,我哪過意的去啊,真的不用了。”
高遠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面對顧大媽和顧小剛的時候,的確感覺心中有一絲慚愧。
但他還是說:“大媽,看您說的,我跟三哥關係很好,再說我用了多少錢,三哥回來會給我的。就這麼定了吧,下午咱們出去上街轉轉。”
顧大媽又推辭了半天,但高遠執意如此,顧大媽也只好聽高遠的安排了,說:“那既然這樣,中午我給你燒兩個好菜,豬蹄怎麼樣?我就到樓下的熟食店去買兩個豬蹄回來,對對,還要給你打半斤酒。”
高遠笑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的大,好像昨天晚上的錢江,不是從日本特意訂購回來亞洲最大的鮑魚都未必喜歡吃,而對於顧大媽來說,紅燒個豬蹄再打上半斤酒,那可就是絕等的好菜了。
知道樓下的熟食店就在小區門口,讓顧大媽下樓走走也算是鍛鍊身體了,因此高遠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時候,高遠還可以辦一辦另外一件事。
要知道昨天籌款晚宴上的那個倒黴蛋諸葛智翔,可就是住在顧大媽家的隔壁呢。
諸葛智翔是跟高遠一起買的房子,不過之前一直都在裝修,諸葛智翔也並沒有入住,不過剛剛高遠來的時候,卻發現諸葛智翔的房門開著。
顧大媽下樓後,高遠就跟著也出了房門,來到了對面諸葛智翔的家門口。
沒錯,此時諸葛智翔家的房門正敞開著呢,朝裡面看去,本來房子的裝修就還沒完成,現在裡面的擺設更是七零八落,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
而諸葛智翔則獨自一個人滿臉愁容的坐在靠牆的地上唉聲嘆氣。
高遠敲了敲房門,諸葛智翔一抬頭明顯嚇了一跳,他當然認得出來,這不是昨天晚宴上的那個高先生麼?連忙問:“高先生?你怎麼來了?”
“放不方便進來?”高遠問。
“高先生能來真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啊,哪有不方便的。就是……太亂了一點,倒是有礙高先生的觀瞻啊。”諸葛智翔都這樣了,說話還是一副拍馬屁的樣子。
“的確是有點亂啊,這是怎麼回事?”高遠問。
“哎,一言難盡啊。”諸葛智翔垂頭喪氣。
很明顯,錢公子昨天沒有騙他,他回去一核實才知道,公司果然已經破產了,而諸葛智翔幾乎把他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購買了遠洋醫藥的股票,可現在一夜之間,這些當初還被炒得炙手可熱的股票已經變得一文不值。
為了這事諸葛智翔幾乎一夜沒睡,可這還不算什麼,僅僅隔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破產的訊息已經在公司內人盡皆知。
而諸葛智翔身為銷售公司的總經理,自然被全公司的人圍追堵截,理由很簡單,公司內的很多員工都受煽動購買了遠洋醫藥的股份,現在這些錢霎時間賠了個底朝天,不找經理找誰?
這些事情倒是的確不歸諸葛智翔負責,可另外還有很多人的目的簡單些,是為了討要工資,這件事找經理那是理所應當的。
諸葛智翔能有什麼辦法,辦公室和公司宿舍樓已經被人圍了個水洩不通,他也知道躲到了這棟他新買的房子裡來,才能安生片刻。
“哎,”訴完了這些苦水,諸葛智翔才又問:“高先生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當然有事,”高遠笑著說:“那個你昨天不是說要給青山孤兒院捐款十萬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