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他自己說花了兩天寫程式碼，除錯了一夜就出來了。”魯平搔搔頭說，“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王所搖搖頭：“不管是誰寫的，我很佩服寫這個程式的人。愛因斯坦都說數學公式必須包含美才行。你看多麼簡練優美的程式語句啊，魯平你得好好學學。”
“美？”魯平茫然，這彙編語句有什麼美的，不就是一行行的字元嘛。
“簡單就是美！”王所下了定義。
“？”魯平大惑不解。
“年輕人，你沒看出來嗎？咱們以前寫沒寫過作業系統程式？”
“寫過，013大型機的作業系統就是我們做的。長久這次寫的系統雖然快速，但是功能不如我們產品。”魯平的眼光確實獨到，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非也，在我看來，長久寫的程式不但簡練實用，還有一個更大的好處，就是可移植性。”王所感嘆不已。
“難道您說的是……”魯平似有所悟。
“不錯，我雖然沒有深入瞭解，不過就是看了一遍，曹長久寫的程式至少分了幾個部分。我剛剛找到了他的核心程式，那是直接契合硬體的，充分發揮了硬體系統的潛能，所以軟體的執行效率才這麼高。至於其他的程式碼，我猜是與硬體無關的，彷彿是自動編譯的，其效率遠遠沒有核心程式的高，但也相當可觀。”王所不停的翻看著曹長久的原始碼說。
“不錯，您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就想著這幾段程式碼就好像不是一個人編的，怎麼差別這麼大。”魯平恍然大悟。
“依我看，除了核心這段程式碼是組合語言寫的，其它部分似乎是用高階語言寫成後由機器自動編譯的，問題是我從來沒聽說過高階語言可以用來寫作業系統，看來這小子肚子裡似乎還有不少貨啊。”
……公告：網文聯賽本賽季海選階段最後三週！未參加的小夥伴抓緊了！重磅獎金、成神機會等你來拿！點此參與……》
十三
王所的眼光狠毒，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關鍵。其實曹長久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做復原c語言的工作了，只不過是在紙上而已。
以曹長久夢中所知，很難有比c語言更強大、更通用的高階語言了，所以他一開始就將c語言做為了主攻方向。
還好長久夢中是做編譯器研究的，否則光知道c語言的語法規則還是白給，沒有編譯器依然是一場空。雖然是紙上作業，整個語言框架依然被他成功的複製出來了，並對其中的缺點做了改進。
在了計算所這段時間，長久則根據這部機器的硬體特性和指令系統重寫了c編譯器，終於大功告成。
有了c語言這把利器在手，曹長久如虎添翼，編寫系統是水到渠成。雖然其間由於硬體限制，曹長久不得不壓縮程式碼縮減功能，但依然成功使這個作業系統跑起來了，不得不說是一件大事。
雖然不大滿意，但是對於這部機器來說已然是極限，曹長久也只好湊和用了。編寫的過程中還有了一點自己的感悟。
在夢中感覺編寫程式完全和現在不一樣，不是語言的問題，而是整個程式設計的思想。硬體條件的限制和編譯程式的研究不到位逼著人們去適應機器，每一步程式都要考慮如何最大化的提高效率。
而長久夢中的情況卻是完全相反，充沛的原始碼資源、突破的編譯程式研究、相比現在幾乎沒有限制的硬體資源早已將人們程式設計的主要方向轉移到了功能完備和相容上去，效率問題則完全交給了硬體。
所以長久根本就瞧不起現代的大多數程式設計師，因為有了這些商業化的程式設計工具，寫軟體就成了搭積木，根本體現不了效率二字，甚至連創意也沒有，所有程式千篇一律。
所以長久寧願去做嵌入式程式設計也不願用所謂的java，套用一個遊戲界的定義，大概長久就屬於那一小撮“重度玩家”，追求極限，挑戰機能，效率是第一位，對花裡胡哨的介面和亂七八糟的功能深惡痛絕。他們把生成一個有效程式看作是一項複雜而又富有創造力的藝術活動。他們精力主要都花在克服當時計算機效能不足所引發的各種障礙上，所以他們對硬體都瞭如指掌，是一群藝術家。
可是世界上還是“休閒玩家”佔了絕大多數，他們是消費的主體，他們喜歡漂亮的視窗可傻瓜化的操作，一鼠走天下，連ctrl－c、ctrl－v都不會用，軟體執行速度不快就升級機器，卻不知道當年操縱計算機的男人都是自己編寫硬體驅動程式的。
曹長久有時間的時候也對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