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把他踢死了嗎?”範曉破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查探。倏地,歹徒睜開眼,趁她不備,手上的刀就往她身上劃去!
“痛……”她雖然飛快地向後退開了,但還是來不及,他的刀劃過了她的右肩,形成一道約略十公分長的傷口。“好痛……可惡,我好心……居然上了當!”她咬牙說著,左手撫住右肩膀處,痛到五官擰成一團。
歹徒站起身,瞪著她,搖話道:“你小心一點,如果再這麼白目,下回就用槍了。”
白目?什麼意思?他是被唆使來傷她的嗎?那是誰派來的?她得罪過誰?範曉破腦子飛快地思忖著,卻搞不清狀況。
“聽到沒有?以後乖一點,最好給我留在家裡,哪兒都不要去!”歹徒還不放過她,高舉小刀打算再砍她,要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你說的是什麼話?該死的!”範曉破撫著疼痛的右肩,決定逃走。她沒傻到自己尋死,受了傷的右肩是無法跟個大男人比拚的。
她跑。
“站住!”歹徒追她。
呼呼呼,她氣喘吁吁,忍痛狂奔。“好痛喔!”她咬著唇,下唇都沁出血來了,再加上肩膀的痛,整個人快虛脫了。
“站住!”歹徒狂追,還要再給她一刀。
咻!一條黑影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並且擋住歹徒的追逐。在路燈的照射下,歹徒一頓,被來人俊美卻冷厲的臉色給嚇到。
歹徒揮著手上的刀,道:“滾開,別妨礙我!”
來人二話不說,就突然出手將歹徒手上的刀打下,又迅速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扭,一折。
“啊!”歹徒痛得哇哇慘叫。
歐御笙也曾向範曉破的父親學過幾招,身為世家之子,總會擔心遭遇到危險,所以學點防身之術也是必然的。
歹徒雖然痛到眼冒金星,但仍左手成拳地揮出去,想打退對手好逃走。
歐御笙手勢一翻,再度扣住他,用力一甩,將歹徒整個摔在地上。
“啊!”歹徒再度慘叫。
歐御笙反擊之快,出手之重,讓歹徒毫無招架能力。
“輕一點,不可以打死人。”範曉破看傻眼,尤其見歐御笙全身上下散發出的冷冽讓她心驚不已。
歐御笙似乎沒聽到範曉破的阻止,繼續將爬起來準備逃走的歹徒又拽了回來,再一拳狠狠擊向他的肚子。“啊……”歹徒臉色慘白,眼珠翻白,像要斷氣似的。
“去死!”歐御笙仍然緊捉著他的領口,想要再給他一記重擊。
“夠了啦!”範曉破驚惶地奔過去,不顧肩膀流血,雙手緊緊環抱住歐御笙的腰,阻止他再打人。“夠了夠了,快住手,不能上社會新聞,你不能再傷他,不要,他會死掉的,他不值得你一直打他,快住手!”
“你流血了。”歐御笙回頭,看到她肩膀部分的衣服都沁出血來,怒火再度狂燃。
“還好,死不了的。”範曉破不敢表現出痛楚來,怕他發狂,真的把人給弄死掉。“放過他吧,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的。”
“他傷到你。”
“我真的沒事,而且我的傷口也要趕緊包紮,你幫我,別理這人了,快幫我包紮傷口。”
此話一出,歐御笙才像是回過神來地放開歹徒。
手勁松開,歹徒立刻逃之夭夭。
第7章
暈黃的路燈下,歐御笙冷厲的表情清清楚楚地映在範曉破的眼瞳裡。她怔然,他俊美的容顏所散逸出的情緒是對她受傷的焦慮與憤怒。
“可以……可以了,放他走吧,為了這種人吃上官司,沒必要的。”即便肩膀很痛,她還是忍痛阻止他繼續追殺歹徒,總之她就是不要歐御笙也跟著出事。
歐御笙深邃的眼眸仍然緊緊聯著她,雖然她傷勢並不是太嚴重,但他很懊惱自己沒能更快一步阻止她受傷。
她又瑟縮了下,他的神情又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與陰沈。“好了吧,你在生什麼氣?受傷的又不是你……”
“很痛吧?”歐御笙上前扶著她,一向冷靜的心湖此時波濤狂掀,著實是對方太過膽大妄為,竟然找小嘍囉埋伏傷她,並且手段是這麼的兇殘,他心疼範曉破,更氣惱幕後的藏鏡人。
“血還在流。”一檢視她的傷口,他不禁咬牙切齒。
範曉破一震,她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陰寒是因她而起,因為他沒能保護住她,他才會如此擔憂心疼與懊悔。“走,上醫院。”他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