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咖啡館這邊瞅兩眼。記得有一天我坐在咖啡館外收到一條簡訊“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享受陽光。”我回過去。
“你覺得我新剪的髮型怎麼樣?”
“你剪頭髮了?”我根本沒有注意到。
“好哇。你觀察能太差了。”
“轉過頭去,讓我看看後面。”我隔著馬路手機遙控著,他竟然老老實實地轉了過去,左右舉起來個V字放在頭旁邊。
“湊副,像個土豆。”
他在玻璃後面瓷牙咧嘴。從那以後我就把他的稱呼從Tommy改到了土豆。為了報復他管我叫Broccoli(百加利)。
“還在想剛才那個人說的話?”朱小白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沒有。我跟那個人的好朋友已經沒任何關係了,也沒有任何聯絡。”放下許願墜我拿起手機開始給朱小白照相。
“所以他的死活就跟你沒關係了?”
我白了朱小白一眼,心想跟我有沒有關係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對,跟我沒關係。別動笑一個。”
朱小白很配合地裂開了嘴我趁機按動了快門。
半秒鐘不到朱小白的臉恢復了正常跟我說“那個Charlie錢包裡也有厚厚的一打鈔票。”
“什麼叫也有,你看哪個正常人天天帶一打錢出門。我經常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不過你是有錢人肯定跟我不一樣。”我忙翻手機記憶卡的資料夾找剛剛拍的照片。
“煤球就是,錢包裡總是有一打二十塊錢的鈔票。我每次問他他都轉移話題。”
“是啊,有一次我也看到了。我還好一個嘲笑他。”找到照片我把它設成了朱小白的來電圖片。
“煤球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朱小白問我。
“餐館送餐。”
“他大學畢業這麼久一直做餐館?”
“我們不是學的是旅遊管理嗎。煤球也是屬於熱愛餐飲事業。”
“他家裡有錢麼?”朱小白窮追不捨。
“不知道。”我現在開始煩朱小白對煤球的刨根問底,反問他“你是做什麼的?”
“我正在家裡讀書。”
“在家裡讀書?有錢真好。連書都不用去學校讀。”我冷笑。
“不,不是的。”朱小白開始臉紅。看到他尷尬的樣子我反而肖了氣。
“我把你剛才的照片設成了你的來電圖片,你現在打個電話試試。”我晃著手裡的手機說。
“好哇。”朱小白拿起他自己的白色iphone開始撥號。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探頭看我手機的平面,朱小白假笑的照片一閃一閃,照片裡他一隻手做成V字形。我的腦海裡快速顯現出Tommy隔著窗戶轉頭給我擺pose的情景和Charlie在店裡跟我講的話。抬起頭我問朱小白“吃完飯你能帶我去個地方麼?”
偶爾放縱是對美好生活的熱愛
酒喝到正好達到可以在舞池裡旁若無人的境地
浸在濃煙裡,踩著音樂鼓點……花紅酒綠間只有我自己
大聲說話,大幅度招手,使勁搖頭
甩掉凡世間的一切
傷心的,美好的,平凡的,無助的。。。
痴心的,迷戀的,鄙視的,所有都
隨著酒精,從我的毛細血管溜走
蒸發至雲際然後散去
舞動的心
先寄存於斑斕之中
不要飛走
讓它退去青灰 染上彩虹
我明天來取
原來就在我跟垂死的老座鐘糾結的時候煤球姐姐他們已經聯絡好了朱小白。從老座鐘那裡出來,我先回家換了身衣服,然後我們直奔New Westminster新開的一家Casino。
自從姐姐率先邁入三十歲後,我們放鬆精神的地方就從市中大排長隊的瘋狂酒吧轉移到了環境看起來相對高雅穩重的賭場。畢竟這裡有得玩,有得吃,有得看,有得跳,非常適合姐姐這樣70後的老人家。而且憑我之前在這裡記錄的導遊身份每個跟我來的人都有十塊錢的賭金可以拿,而我作為託,每帶來一個人賭場給我十塊錢。所以每次來賭場我都平白無故有小一百塊錢的收入。所以來賭場是最佳選擇,當然是在沒有人輸錢的前提下。
賭場坐落在高速路旁邊,遠處看過去偌大的紅色霓虹燈招牌在黑暗的天空中閃耀,還沒走近彷彿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