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靖依然疑惑地看著傅思俞,“夫人只知道這些?”
傅思俞愣在原地,“申秘書你想說的是……”
“夫人您難道不知道,總裁是因為去英國找您,而臨時取消了跟商盛銀行行長的會面,導致資金沒有到位,而被佔總趁虛而入,奪走了天時景城的專案嗎?”
傅思俞久久沒有回過神,不敢置信地看著申靖。“申秘書,你的意思是,kingsly那天本來打算要跟商盛銀行的行長會面的,但因為我去了英國,他為了去找我,所以耽誤了跟商盛銀行行長會面的時間,而佔總就乘此機會在洛杉磯拿下了天時景城的專案?”
說到這件事,申靖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在心底猶豫了一番,他才又開口,“夫人,我知道作為總裁的下屬,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過問您和總裁之間的事,但是夫人,不管總裁曾經對您做過什麼,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而且站在總裁的立場上看,傅家是易家的仇人,總裁當年會有那麼多的報復行徑也是無可厚非的,我相信夫人您現在也能夠理解和釋然總裁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否則您也不會在最後依然選擇跟總裁走到一起,對嗎?”
傅思俞沉默著,選擇耐心地聽申靖繼續說下去。
申靖面容沉重,“夫人,我是這樣以為的,既然您選擇了跟總裁在一起,就應該選擇相信對方……總裁曾經為了仇恨的確給夫人您的傷害太多,但是總裁現在努力想要彌補您的心,您也應該是能感受得到的……總裁為了您,熬受最後一次化療的痛苦,用堅強的意志力讓自己存活了下來,而您根本就不知道,這最後一次的化療,生存和死亡佔據的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總裁很可能會在這最後一次的化療中長眠,可是為了夫人您,他打消了原本的保守治療,要醫生堅持給他做最後一次化療……選擇保守治療可以繼續在這個世上活上一年多的時間,到最後身體實在不行的時候再來考慮做最後一次化療也是可以,但是總裁他不願意等了,他依然堅持做這最後一次化療,只因為總裁他的心裡有了牽掛,他想要有個健康的體魄照顧您和兩個孩子
……你沒有看過總裁的治療過程,所以您不知道總裁接受化療時有多麼的痛苦……我記得mr古曾經說過,最後一次鐳射化療的過程就猶如火灼,身體每個部位都承受著燒灼的痛苦,整整二十四小時,但是總裁他在化療室裡連一聲都沒有吭……mr古在總裁康復的時候說,總裁能夠挺過來是因為奇蹟,而奇蹟的發生是因為總裁的意志。”
申靖在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傅思俞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怔怔地搖頭,內心被說不出的酸澀和悽楚所填滿。
她知道他接受最後一次化療必須承擔著對半的死亡率,但她並不知道,他最後一次化療,要經歷這樣的痛苦……
他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他每一次出現在她面前也都是意氣風發的,她知道化療的過程是痛苦的,卻沒有想過那痛苦會如火灼一般……
常人不過是被開水燙一下就已經無法忍受,而他要承受的卻是二十四小時的烈火燒灼……
難怪唐舒曼對於他曾經打算放棄最後一次化療沒有反對,原來是因為唐舒曼知道要接受這化療是有多麼的痛苦……
而易宗林,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跟她提及這件事,在她的腦海裡,甚至從來都沒有想象過他痛苦的一面。
“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要跟您說這些。”見到傅思俞臉上的淚水,申靖有些慌了,急忙從辦公桌上抽出紙巾遞予她。
她依然無法停止淚水,但竭力抑制著喉嚨間的哽咽,溼潤的雙眸凝視著申靖,“沒關係,你繼續說下去吧!”
“對不起,夫人……”申靖無比歉意地道,“我不是想要指責您……我只是希望您能夠相信總裁對您的這份情意……您試想想,總裁這幾個月因為金色海岸的專案這樣的煩憂,但他依然挪移出時間,在您生產後寸步不離地陪在您身邊,若不是那天要約商盛銀行的行長談貸款的事,他根本就不會來公司……但是沒有想到夫人您,居然會因為不信任總裁,而受到佔總的利用,被佔總挑唆,在那天選擇離開總裁……您能想象得到總裁當時的感受嗎?他為了您,冒著死亡的危險選擇一條艱險的活路,他為了您,努力復健和康復,渴望第一時間來找您,他為了您,在復健的時候耗費精神力親自去設計別墅內部的裝潢,他為了您,在明知道威爾遜有問題時,卻還是執意跟您飛去中國看您的外甥女,讓威爾遜有了向全世界控告恆集團欺詐的機會,他為了您,就算恆集團已經四面楚歌,他依然在英國那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