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水霧,心疼而後怕地道,“當時我問至維是否有事,他卻在緊張地詢問我是否有事,他抱著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後面是溼黏的,因為全都是血……當時在救護車
上,醫生跟我說至維如果是傷及到脊椎,下半生很有可能會面臨癱瘓,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呆住了,然後我的眼淚就不休不止,可是那個時候,至維仍然握著我的手,告訴我他沒事……至維被推進手術室時,我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六神無主,滿腦子湧過的都是至維這些年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我慌亂地祈禱至維一定要沒事,而直到至維被推出手術室,我出於本能把至維抱住,懇求他不要有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在至維第一次幫助我逃離你時候,又或許是在至維幫我跟你打撫養權官司或是至維寧願父母入獄也要把我從你的禁錮中解救出來的時候,我居然早已經對至維動了心……所幸的是,醫生跟我說他沒有傷及到脊椎,只是後背被鋒利的招牌劃了幾條口子,所以才會流那麼多的血……所以,在病房裡,我抱著至維喜極而泣,至維在病房醒來之後,看到我在傻笑,他虛弱地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告訴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他在一秒之後不顧背部的疼痛,把我緊緊抱住……”
他們的目光相遇,易宗林的表情僵硬、寒冷。
她不知道她是否成功了,但她看見這些天存在於他眼中的溫柔正緩緩消失。
她的心並不好受,但她不會後悔這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