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宗林剛好看完了手中的檔案,把檔案放到一旁時開口道,“舒曼,知道我為什麼讓東方叫你來嗎?”
唐舒曼凝視著易宗林。“我知道,你得知我去找思俞了。”
易宗林隨即後靠在椅背上,幽深的目光審視著唐舒曼美麗的臉龐,“你做事向來有分寸,但是最近幾次,你似乎失去了以往的分寸。”
“我以為我的想法你懂。”唐舒曼喉嚨湧起一絲酸,“如果你指的是我之前有意散播我們之後會結婚的這件事。”
“很明顯,袁琪時刻都把訊息透
露給你。”易宗林森嚴地道。
是的,打算跟傅思俞離婚之後跟唐舒曼結婚這件事,易宗林只跟陸衍提過,但是唐舒曼卻知道了這件事。
“你不要怪袁琪,她只是跟我要好,但她對思俞並無惡意。”
“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需要知道,你昨日跟思俞談了什麼。”
易宗林鮮少用這樣嚴肅的臉色跟她說話,即使他一直都是個冷漠的人。
唐舒曼挑起眉,“怎麼了?思俞她跟你說我跟她說了惡意的話了?”
易宗林淡淡道,“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她昨天跟你談完之後,就暈倒了。”
唐舒曼震懾,“暈倒?”
易宗林微微眯起眼。“醫生給出的解釋是她因為低血糖而暈倒,但她低血糖的情況並不嚴重,此前也沒有發生過暈倒的情況,而今天……顯然是精神方面受到了壓力。”
唐舒曼錯愕看著易宗林,“所以你的意思是,思俞是因為我的言語刺激而暈倒的?”
易宗林沒有說話。
唐舒曼的臉色瞬間刷白,“莫非kingsly你真的認為我昨天對思俞說了一些惡意的話?”
易宗林搖頭,“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做,但我需要提醒你。”
唐舒曼的喉嚨突然艱澀。
易宗林坐正身子,俊顏沉肅無溫,“我一直希望的是你能夠在美國安心定居。”
唐舒曼紅了眼,“kingsly,我沒有對思俞有任何的惡意,昨天我只是來找思俞聊了一下她跟你在一起的事,因為……我十分意外思俞她會突然回到你的身邊。”
“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易宗林冷淡道。
唐舒曼輕輕咬唇,“我只是覺得思俞突然選擇跟你在一起很是蹊蹺,因為她之前的態度是那樣的決絕,甚至你在法國治療的時候她也沒有來看你一眼……可是突然,她就回到你的身邊,而我知道,前一天她還堅持要拿掉你的骨肉。”
“是嗎?”易宗林兀自後靠向椅背,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舒曼,你應該知道,任何隱藏在我面前都是多餘的。”
唐舒曼頓然怔在椅子上。
易宗林清冷的目光斜睨著她,“有意讓袁琪跟思俞做朋友,實則讓袁琪做你監視思俞的眼線。”
唐舒曼臉色灰白。
“清楚思俞的個性,刻意引她來法國,讓我見證思俞的冷漠和無情……”
易宗林的話還沒有說完,唐舒曼的眼睛裡卻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易宗林沒有接著說下去。
唐舒曼模糊的眼眸看著易宗林,喉嚨哽咽,“kingsly……”
易宗林的臉上並無任何疼惜的神色,“就算是善良的女孩,也難免有私心……但是,你利用袁琪去監視思俞,卻失去了你原本的善良。”
唐舒曼喉嚨收緊,眼睛雖然是赤紅的,臉色卻是蒼白的。
“舒曼,我一直希望像哥哥照顧妹妹那樣照顧你,因為一直以來你對我的好正如親人一般……”輕嘆了口氣後,易宗林對唐舒曼道。
“親人……”唐舒曼重複著這個詞語時,唇瓣蒼白毫無血色。
“我想我從未虧待過你,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
唐舒曼久久凝視著易宗林冷淡的面容,最後,她沉痛地閉起了眼。
易宗林從椅子上起身,兀自走到酒櫃前替自己倒了杯酒,在喝一口威士忌後,最後對唐舒曼道,“霍夫曼個不錯的人,你可以考慮跟他發展。”
世界級足球霍夫曼,跟易宗林的相識是在一個慈善宴會上,不同領域的兩人很奇妙地做了朋友,之後霍夫曼對易宗林身邊的唐舒曼一見鍾情。
時至今日對唐舒曼依舊難以忘懷。
唐舒曼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臉上已一片溼潤。
易宗林沒有看唐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