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人,他只是個自負的人,偏偏他有那樣的資本自負,因為他……能夠吸引到像她這樣甘之如飴為他付出的人。
“告訴我理由。”
她直接對他說道。
“沒有理由。”
他們之間的溝通十分的容易,她卻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你做出這樣的決定,至少有促使它發生的理由。”她堅持問說。
“我只能說的確有促使它發生的理由,但我無法跟你說。”
她蹙起了秀眉,“為什麼?”
“我以為你不需要知道這個理由是什麼……因為它將不是你我今後生活的重點,重點在於,未來的日子我會拋棄過往,履行我丈夫的義務,與你相守一生。”他平靜地道,輕描淡寫得就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又不是個會有悖承諾的人。
她的喉嚨緊了一下,有唾液從她乾澀的喉嚨裡滑過。
“你當然可以不接受,但我認為,如果你依然是我認識的溫清影的話,她會願意為自己的人生,冒險這最後一次。”
他太厲害了,他很清楚她最想要的是什麼,就以此來引誘她。
但他忽略了,她的心,已如死灰,在那日他親口告訴她,他們之間由始至終都只是各取所需,他對她從無半點的男女情分開始。
於是,拒絕的話語,不需要經過大腦的思考。“佔至維,在我看來,你已經是跟喬志森一類的人……我記得我昨天才剛剛告訴過你,我是個丟下了過去就不會再拾起的人,一旦走遠,我絕不會再回頭,所以,很抱歉,我已經走遠了。”
轉身,在他幽深的目光裡,她冷笑一聲,沒有回頭的,徑直離去。
她不知道她走後佔至維會有什麼樣的神情,但她知道,她不會後悔這一刻的決定。
。。。。。。。。。。。。。。。。。。。。。。。。。。。。。。。。。。。。。。。。。。。。。。。。。。。。。。。。。。。。。。。。。。。。。。。。。。。。。。。。。。。。。。。。。。。。。。。。。。。。。。。。。。。。。。。。。。。。。。。。。。。。。。。。。。。。。。。。。。。。。。。。。。。。。。。。。。。。。。。。。。。。。。。。。。。。。。。。。。。。。。。。。。。。。。。。。。。。。。。。。。。。。。。。。。。。。。。。。。。。。
昨晚的後來,她去了二樓的露臺上吹風。
後來是小恩過來給她送了一件衣服,她問過小恩,確定佔至維已經回了客房,她這才回房間。
這一晚她如過去這幾天的每一晚一樣,洗完澡到頭就睡著了,沒有被任何的心事左右。
她本來以為就此就算了斷了跟佔至維之間所有的糾纏,誰也沒有想到,老天好像玩弄她一般,突然給了她一個這一生都必須留在佔至維身邊的理由,那就是父親突然病倒,一向強大的溫氏企業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她無心再跟佔至維去僵持,坐了佔至維的私人飛機,直接就趕去了紐約。
佔至維是跟她一起來紐約的,她當然沒有要求他要這樣做,但她承認她也沒有牴觸他這樣做,畢竟,她還不想讓父母操心她的婚姻,
來到醫院的時候,父親正在醫院的icu病房。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向高大巍峨的父親有一天會像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樣,毫無生氣地躺在那冰涼的白床上。
母親在一旁捂著嘴,悲傷抽泣。
她輕輕攬住母親,萬分譴責著自己的不孝,因為她直到剛剛來醫院聽醫生說才知道,原來父親患的從來都不是腰椎方面的毛病,父親懍癌,早在三年之前。
她的眼淚無法停歇地不斷下墜,可她沒有辦法像母親那樣失聲痛苦,因為她若堅持不住了,誰還能夠替她照顧好母親。
父親從icu病房推出來轉入普通病房後,醫生只跟他們搖了下頭,便嘆氣地離去。
那一刻母親已經支撐不住,她的身子也在搖搖欲墜,當下如果不是佔至維伸手攙了她一把,她可能已經昏厥過去。
母親終究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暈了過去。
醫生和護士趕緊將母親推進了病房,她則呆呆地站在父親的病房前,透過那厚厚的玻璃看著裡面全身插滿管子的父親。
父親是她的天,是她最強大的後盾,是她永遠無法失去的人……
但是這一刻,她知道,父親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撒手西去。
她哭得整張臉都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