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和她說,是,沒錯,這麼多年,他痛恨她欺騙和背板自己,但是當看到床上的那抹鮮紅的時候,他好像懂了。
這麼多年,是不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每次她想要解釋都被他冷冷地打斷,每次一開腔他就心煩意亂,怕的是這個解釋並不是他想要的,所以只好自我催眠。
他這一次,他想好好聽她解釋一番。
然而,沈曼歡並沒有說話。
他不覺又說了一句,“你不是一直要解釋給我聽嗎?現在,我聽你好好解釋。”
其實有些生氣,他這樣跟她說話,她竟然不理睬。
或許還在生氣?
“這個電話是你打還是不打,不打的話,三個人同歸於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隱隱約約不是很清楚。
隨後是一聲哀嚎。
“曼歡?曼歡,你在哪?”
聲音隔得有些遠,斷斷續續,邵宗聖似乎能隱約辨認那聲哀嚎是曼歡的聲音。
他心下一緊,料想到可能出了什麼事。
“就算你打了你也拿不到一分錢!”
邵宗聖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大,隨後在搜尋手機的位置,他拿了西裝外套就出了門,車子停在門口,他跳上車,顯得很著急,並不想錯過那邊的任何資訊。
也許是太著急,車子發了好幾次都沒有發起來,邵宗聖氣急敗壞地狠狠拍了拍方向盤,咬著牙將車門狠狠一摔。
從沒有這麼失態過!
那邊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又沒有,心裡著急,可是沒有辦法,他只好再次回到車上重新發動車子。
******
倉庫內。
裴媛媛的臉上傷痕累累,頭髮亂糟糟的,曼歡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啟將兩人狠狠打了一頓之後問,“怎麼樣?這個電話你是打還是不打?”
“沈曼歡,我求求你,你就聽他的話吧,我不要再捱打了,嗚嗚……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有捨不得動我一下。他不過是要錢,你聽他的,打電話叫堂哥過來給他錢就是了。”
裴媛媛苦苦哀求,她的臉都腫了。
該死的白啟,等她出去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她可從來沒有被打過,這次竟然被打的這麼慘!
沈曼歡,你還故作扭捏做什麼,上男人床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矜持?
她的心裡恨恨的,可是卻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此刻的心情。
百感交集,最深刻的痛楚。
這些,待她出去之後一定要讓這些人加倍地償還。
“我求你了,沈曼歡。”裴媛媛的聲音很悽慘。
曼歡不由地動容了,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無緣無故被打的這麼慘,肯定不好過。
“好,我打,但是你能保證不會傷害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你只是要錢嗎?”
“我可以保證。”白啟信誓旦旦。
“好,你撥通電話我跟他說。”
曼歡報了電話號碼,這個電話是白啟特別準備的,不能顯示其號碼的一個手機,這是他前段時間專門在一個熟人那裡買的。
數
字一個個輸入,但是令人懊惱的是。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該死!!!”
白啟瞬間變臉,“該死!統統都該死!!!”
*****
孟輝站在裴慕辰的公寓裡,背影淒涼,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勸,他依舊是聽不進去。
倒是沙發上的人心情很好,還不時地揶揄他,“我說,你整天哭喪著一張臉,我又不是花錢請你來哭喪的,你再這樣我可把你調到澳洲去了。”
“裴總,要是拿我尋開心可以讓你乖乖回澳洲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每天被你嘲笑,不過,你騙不了我,澳洲的公司你已經變賣了,對不對?”
裴慕辰忽然身體一僵。
“你怎麼知道?”
“aida不遠千里來到中國恐怕也不單單是為了來中國做生意,澳洲很多大客戶,可是她都不要了。”
“她和你說的?”裴慕辰假裝頭疼,說道,“果然女人不能輕信,也不能交心。”
“她是擔心你,你這樣破釜沉舟,文森醫生知道會很不開心的,裴總,你還記不記得,那五年你在澳洲過得很開心,連病情都穩定了很多,而且,我看得出來,文森也再為你高興,但是你這樣突然回國,上次文森打電話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