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並未聽說他們殺了多少敵人,換了什麼獎賞。
此時入城的那兩位卻不屬於上述的任何一種人。兩人俱是一身寬鬆的純白長袍,長至腳踝,將整個身子都包裹起來。長袍的袖子並不收緊,也不像是榮格帝國的學者們那樣寬鬆地能塞下七八條胳膊。這袖子剛好能讓兩人將雙手攏進袖口而不顯得擁擠,雙手垂下而不顯得累贅。長袍上還帶著一頂兜帽,很是寬大。帽簷軟軟地垂下來,遮住了兩人的臉龐。
當先一位較尋常男子更矮,身後那位比尋常男子略高。兩人的身材被長袍遮掩著,看不分明,但長袍下面顯然是十分壯實的——也可能是穿地特別厚實。這兩個人沒有帶任何行李,籠著手,慢慢悠悠地走進城門。當城門計程車兵要求他們除下兜帽檢驗的時候,當先那位便抬起頭,對士兵微笑了一下。
士兵這才認出這是一位女子。這女子雖然抬起了頭,但臉龐卻還是被兜帽的陰影遮擋住了小半。只能看見她白皙的面板和臉龐邊上垂下的一縷黑色的髮絲。精緻的鼻子和嘴唇讓這士兵的嘴巴有些發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喂!”女子身後的男人說話了,“看完了沒有?”
士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惱怒地瞪了那男人一眼,然後被瞪了回來。那男人的眼睛裡隱約有瘋狂的痕跡,藏地很深,只給人一種“這傢伙不好惹”的感覺。
若是平時,再不好惹的人在城門口也得老老實實的。守門計程車兵雖然地位不高,但權力不小。說不讓進就是不給進,除非湊巧攔住的是某位王國的貴族,或是軍隊裡得力的基層軍官,不然被攔住的那位也無能為力。但此時卻不同,艾諾鎮正是需要人手的時節。每年到了這種時候,連城門的人頭稅都會自動取消,守門計程車兵怎麼還敢去找別人的麻煩?
於是只能目光閃爍之後揮手放行。
“姐,他還在看你。”離開城門十步之外,那高個男子輕聲說道,“要不要我……”
“用不著。”被稱為姐姐的女子輕輕搖頭,“看就看吧,你緊張什麼?”
“我總覺得……”做弟弟的撓撓頭,“那種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做姐姐的嘆了口氣,停下腳步,扭頭盯著自己弟弟的眼睛,嚴肅地說:“我們是什麼人?”
“刺客……”弟弟有些慚愧地回答,“我明白了。”
姐姐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繼續前進,邊走嘴裡邊說道:“斯圖爾特那個白痴,平時我就看他不像個刺客的樣子,果然死了吧?聽說還上去挑戰自己的長官……嘖,我們的臉都讓他丟光了!”
“姐,這個……”做弟弟的有些尷尬,“聯邦不讓我們……”
“你看他那張臉,怎麼可能讓他去執行任務?”姐姐冷哼一聲,“看誰都跟別人欠他錢一樣,瞪上誰都讓人覺得是要動手。你別笑,你有時候也一樣!”
弟弟趕緊不笑了。
“不過你這樣的倒是適合做些不一樣的刺殺。”姐姐突然笑了,“先找地方住下,巫師總會露出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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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莫爾斯已經拿著自己的第二套武器下樓了。
“這是莫霍洛戰斧,名字來源於南地中海地區的一個森林部落,這是他們的特色武器。”莫爾斯將那柄莫霍洛戰斧放在吧檯上,介紹道,“雙手持握,劈砸能弄斷蟲子的肢體,尖刺能穿透蟲子的甲殼。”
所謂蟲子,就是南地中海地區的人類面臨的蟲群。那是一群……總之挺噁心的就是了。
維克多細看吧檯上的戰斧。說是戰斧,卻超出他的想象。這並非是平日裡常見的那種細長木杆的腦袋上套著厚實金屬斧刃的樣式。這東西的主體是硬木製作的,形似狗腿,向外彎折的地方嵌著一根三角形的尖刺。
“這個東西……”維克多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比劃了兩下,“能用嗎?”
“很好用。”莫爾斯點點頭。
索蘭特也是一臉的懷疑,考慮了半天,終於點頭道:“行,歡迎你的加入,我這就去取錢。”
他本來想讓莫爾斯在他身上試試的,想了想還是沒敢冒這個風險。自從在傑魯斯蘭城下被那個穆赫拉使徒砍了一斧頭之後,他就再也不敢對自己的鎧甲抱有絕對的信心了。
而且說實話,修起來很貴的。
“我們人手不足,所以暫時還不能去。”索蘭特與莫爾斯交接完第納爾,說道,“你不是要帶維克多去狩獵嗎?我繼續去招人。既然有敢為了城堡裡的財物孤身前往的,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