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賬上!”
“你不是風爐學院的學生吧?”林秋觀察搭話的青年片刻後,開口問道。
除了難以掩飾的滄桑感外,他沒有感受到青年身上任何的刻痕力波動。酒吧內的每一位學生的程度他不用看都能感知出來,唯獨眼前的青年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然而普通人可沒有進入風爐學院的資格,不能成為學生,也無法透過門衛。
“這麼有趣的學院,我巴不得希望自己成為這裡的一員……但是很遺憾,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過客,我在外面聽見這裡一副很熱鬧的樣子,決定進來看看。”青年有些自來熟,不等林秋拉莫夫回話他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不過說起來這個學院還真大,我已經迷路好幾次了,我走了好久才找到了這個酒吧,你們呢?我看你們和其他學生的穿著也有些不同。”
“我是這裡的學生,至於他……”
林秋瞥了拉莫夫一眼:“他是企圖混進女生宿舍寫生的變態。”
“噗”
紅酒嗆了拉莫夫一嗓子,他不滿地說道:“誰說我是變態的?我明明是熱衷藝術的寫生求道者!”
“哦?你是變態啊?”
讓兩人始料未及的是青年在聽到拉莫夫的介紹後眼前一亮。
“都說了不是變……”
青年完全沒有給拉莫夫解釋下去的機會,他激動地握住拉莫夫的手:“既然你是變態的話,應該知道女澡堂的方位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過客
提出自己的訴求後,在場的三位男性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兜帽青年很開心,能夠找到同道中人在任何時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女澡堂是麼?我一會就帶你去。”
林秋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一口答應下來。
“太謝謝你了!”青年雙手合十,由衷地感激對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訴求哪裡不合理了,作為女澡堂的求道者,這一路上他的訴求遭到了太多人的歧視,一些小國的人甚至把他當成了變態,將他的特徵印成海報張貼在了城內各處。帝都人倒是沒有做出如此過火的行為,頂多也只是把他轟出店門,並揚言如果他再敢踏進店門一步就上報給王**。
真是的。
他已經將近十年每回帝都了,沒想到淳樸的民風蕩然無存,這個城市已經不是那個他熟悉的、能隨意進出女澡堂的首府了。每每想到這裡,青年便不由感極而悲他見證了一個城市有興盛走向衰落,這種淳樸的民風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青年藉著酒勁將自己對社會與人性的思考分享給了林秋。
林秋覺得這傢伙沒有在半路被人關去大牢已經是個奇蹟了,倒是拉莫夫…蘭斯洛特響應了青年的抱怨,不過他試圖從另一個角度發表了自己對帝都不滿的看法烤麵包的價格節節攀升,這是經濟上的不滿;上司強行要求員工坐班,這是工作上的不滿;熱心的大媽見他在公園的牆上塗鴉,追著他揍了一條街,這是缺乏人文關懷與藝術精神。
總之,兩人十分全面地將帝都數落了一遍。
很難想象在午後懶散祥和的時間裡,一位圓桌騎士和路遇的陌生青年想兩個禿頂的中年大叔般坐在一起進行著充滿負能量的交談。
青年還藉機了宣揚了自己的理念:“其實啊我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理想,我只希望有一天人與人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就比如看見我在女澡堂附近徘徊也不會把我當成變態看待……可是,這樣的社會真的可能存在麼?”
“可能的。”
原始社會。
林秋給予肯定答覆的同時,在內心補充道。
“真的嗎?”青年兩眼放光:“看來我還要做出更加大膽的嘗試!”
“有理想是好事……不過,我們之前在哪見過麼?”拉莫夫撓了撓頭,這段話他隱隱有些熟悉,總覺的曾經在誰口中聽到過一般。
“沒……沒有,我只是一個不願留下姓名的過客罷了。”
“在你嘗試更大膽的嘗試前,我認識一個或許能幫到你的人。”林秋注意到周圍女生投向他們的警惕目光,趕忙終止了這場對話。
“求之不得。”青年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在風爐學院蜿蜿蜒蜒的小道上走了好一會兒,林秋終於待著滿心期待的青年停在了一個閣樓前,站定後,他們時不時能聽到閣樓內傳出的充滿朝氣與激情的聲音。
“嘿”
“啪啪啪”
饒是青年,也不由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