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蘭弗茵才是人們心中與英雄最接近的人。
“瑪蘭弗茵?”
高文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他提高了語調:“你將那個毀滅了第二王國的幫兇之後不顧教會裁決私自救下賽維拉,然後一消失就是幾百年的懦夫稱為英雄?”
他的言論成功讓牢房底層安靜了下來,就連犯人們也沒有預料到高文心中竟對瑪蘭弗茵存在著如此的怨憤。不過他們十分樂於看到這一點,教會的內部矛盾對被困在螺旋城底部的犯人們來說就像是肥皂劇,如果高文能和瑪蘭弗茵在他們面前打得頭破血流就更好了。
瞧瞧在瑪蘭弗茵那個懦夫消失後,他做了什麼?
螺旋城七成的罪犯都是被他送進來的,他與這些被關在螺旋城底部的怪物們沒日沒夜地奮戰著,他還終結了讓無數人談虎色變的黑死病!
“處心積慮的。”
畸變不屑地補充了一聲。
這便是高文的一直以來的做法,處心積慮地引起禍端,再親自終結它,他彷彿要用這種舉動時刻提醒人們誰才是聯盟最後的守護者。如果可能的話,他恨不得每天都在所有人耳邊重複數次他才是首席圓桌騎士圓桌評議會真正的領袖!
“不過我建議你收斂一下你的情緒,你的負面情感至少能成為兩個罪犯的養分。”
畸變玩味地提醒對方。
“真是掃興,畸變。我好久沒品嚐過這麼美味的情感了。”說罷,女子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性格淡漠的夏諾雅實在太讓人無趣了,無論她如何試圖激怒夏諾雅,後者都不會搭理她她真希望鎮守此處的是這個所謂的“第一”騎士。
“不過說句心裡話,你和瑪蘭弗茵、夏諾雅他們比起來差遠了。”
這是故意的挑釁,而她也很快如願品嚐到了更美味的情感。
“高文……至少不是你。”
畸變無比確信這一點。無論如何這場戰鬥走向如何,最終能被人們銘記並刻在石碑上永世傳頌的人絕不會是高文。畸變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看見了結局那個人正在趕來這裡的路上,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機關算盡卻終究無法違背的命運的普通人。
“還有,別再模仿特瑞斯陛下了,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抹黑他。”
“咚”
高文的右拳重重擊打在監獄的欄杆上,震天的悶響久久迴盪在牢房底層。
……
與此同時,浪花號上。
林秋放棄了夜襲菲尼克斯或是艾麗莎的計劃。
如果老傑克的航海圖沒有出錯,那麼浪花號將在一天後抵達帝都的碼頭。房間內的油燈亮著,林秋倚在床上,泛著不知道老傑克從哪裡蒐集來了的吟遊詩人傳記。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各種有關艾麗莎和菲尼克斯的思緒不時湧上他的心頭,但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本著名吟遊詩人的傳記完全是在放屁對方在傳記中將塔倫王國描繪成了一個繁榮程度不啻於帝都的港口城市,要不是他在塔倫王國住了整整一年,他差點就信了對方的邪。
什麼?
你居然認為港口城市比我們更重要?
他腦補著艾麗莎或菲尼克斯聽到他想法後的反應,這是他為自己找到的樂趣。
然後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提爾,耶夢加得說你找我有事。”艾麗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而林秋望向房門的時候,碰巧看見一溜煙竄進屋裡的耶夢加得。儘管耶夢加得已經將隱秘工作坐到了最好,但卻還是讓林秋抓住了它的尾巴。
沒錯,是真正意義上抓住了它的尾巴在耶夢加得試圖竄進被窩的時候,林秋一把將它提溜了起來。
“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四目相對,耶夢加得無辜地吐了吐信子。它試圖用真誠的眼神讓林秋相信它是無辜的。
不,它並不瞭解人類的情感,也不知道什麼是助攻。耶夢加得只是單純地覺得林秋吵得它睡不著覺,而造成這一點的應該是艾麗莎和菲尼克斯沒跑了。思量再三,耶夢加得為了自己的睡眠考慮,它選擇了艾麗莎。
因為它覺得如果菲尼克斯來了這間屋子,那麼它今晚恐怕就要被吵得失眠了。
“提爾?”
林秋想了想,最終放棄了諸如“提爾不在家”或者“提爾已經睡著了”這樣的言論,他合上書,開啟了房門。艾麗莎卸下了輕甲,換上了一套寬鬆的連衣裙,她沒有束起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散漫。
這樣的艾麗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