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的可怕,剛才在審判臺上震懾住他的只是艾麗莎的氣勢,她很少露出如此飽含殺意的眼神,即便在和諸多敵人交手時也不曾有過,所以他只是一時間被殺意唬住了而已。
“順便一提,這種特殊攻擊已經快要失效了。”林秋假意回身一劍,在艾麗莎格擋的同時,兩團白色的火焰悄然漂浮到了她的身後,他食指一動,火苗猛烈地擊向艾麗莎的背心。
“你……”
“你還真是喪心病狂啊,居然真的狠心對朋友出手。”
烏魯索斯的聲音又變了,擋住林秋的劍刃變為了一塊岩石鑄成的手臂,兩團火焰命中了對方的後背,在灰黑的岩石上留下了兩道焦痕。
下一刻,狂風呼嘯。
林秋背後一愣,手中的劍卻被戈本的岩石手臂緊緊握著,他一咬牙,抬起的膝蓋狠狠踢在了戈本的下頜,這還是兩人交手以來,雙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
飛揚的血珠在空中飄散。
戈本另一隻手抹了一把鼻腔噴湧而出的血水,然而他的嘴卻裂開了一個森然的弧度。
他看見林秋肩上的劍傷。
“這才是一場有意義的戰鬥,以傷換傷……”
林秋的耳邊迴盪著戈本的聲音,然而他的視線卻陷入了一片黑暗。他能感受到劍傷傳來的力道,也能聽見在他耳邊呼嘯著的風聲,但在他感受到肩頭的刺痛時,他的視覺消失了。
“可是,我們都知道和你的朋友戰鬥時受傷意味著什麼。”
“請放心,我沒能完全提取到她的能力,所以我只能勉為其難地……收下你的視覺了。”
接下來,是嗅覺、觸覺、聽覺……
烏魯索斯意識到林秋恐怕是自己遭遇過的前所未有的強敵,它無法一下吞噬掉這麼強的力量,所以它不得不改變策略,一點點蠶食林秋的直覺,直到對方的世界完全黑暗,心頭被絕望與恐懼充滿時,它的機會就來了。
最難對付的便是視覺,只要第一次突襲得手了,林秋的劣勢便會不斷增加。
拉開與戈本的距離後,林秋撥出一口氣,將深海收回了劍鞘。
放棄了?
烏魯索斯有些意外。
的確,這是它的精神世界,在這裡上演的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即使是林秋,同時面對戈本與艾麗莎也有些強人所難,所以,放棄,確實是情理之中的選擇。而它不得不稱讚對方識時務的決定。
“這會讓我們都輕鬆一些,我會好好利用好你的力量。”戈本臉上的笑意更甚,艾麗莎也停在了戈本身側,虛空而立著。
即便,它知道林秋已經看不見他們了。
“你說的沒錯……”林秋緩緩開口。
他已經記不清這場對決究竟持續多久了,幾乎每過去幾秒,他就會經歷一次險象環生的夾擊。而他早就找到了原因所在
“即使知道那只是幻象,但只要視力尚存,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做出反應。”
“你在說什麼?”隨著烏魯索斯情緒的變化,戈本與艾麗莎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現在,才算是公平的較量嘛。”
公平?
這是什麼死前的笑話麼?
烏魯索斯無法理解林秋的腦回路,所以它打算為林秋好好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況用實際行動。
“震級…九星!”
無數裂縫誕生的那一刻,艾麗莎也在同一時間執劍探向林秋。
“你的視力已經消失了,接下來,就是你的觸覺了。”
又是一道蒼白色的劍芒。
烏魯索斯的迴響戛然而止,它不僅看見了艾麗莎的身影向地面墜去,而當它回過神時,林秋的身影已然消失,藉助戈本的視力,它僅僅能捕捉在夜空中不斷閃爍殘影,地面“向日葵”失去了目標,無力地耷拉下了它們的花瓣。
為什麼……
為什麼有人被奪走視覺之後反而變強了?
“你剛才是在耍我麼?”戈本耳邊充斥著狂亂的風聲,他感受到了林秋正在逼近自己。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防禦哪個方向,又該對哪裡發動攻勢。不斷蔓延著的裂隙提奧法蘭的天空變得千瘡百孔。
但他明白,這種緩慢的攻勢是不可能擊中對方的。
“沒有,只是現在看不到艾麗莎,我感覺好多了。”
戈本察覺到林秋的話就近在耳邊,他下意識地向自己的身側發動震擊,但卻撲了個空。
“這意味著……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