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產生裂痕也只是遲早之事。
所以他不能在這個敏感時期,在評議會的人哪裡烙下話柄。
直到他離開教會很遠後,停滯的時間才重新開始流動,守衛們只是微微感到了些許異樣,但並沒有將這放在心上這裡是賀露提雅教權的中樞,由聖女親自坐鎮的神聖之地,他們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膽敢觸犯這裡。
……
另一邊,風爐學院校舍頂層。
“看來我得離開了。”白骨姬敏銳地覺察到了時間的異動:“我一定會阻止他的……大小姐,在那之前,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別讓西斯奪回另一半力量。”
她重新戴上面局,身子化為一道黑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校舍頂層。
白骨姬的不安卻全都傳達給了奧菲莉亞,西斯以詐死的方式沉寂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高調地重歸教會,並奪走了主教的位置,這意味著他是有備而來的。雖然白骨姬語氣委婉,但她依然能想象到西斯使用的雷霆手段。
只要反對他的人,即使同時混沌教成員,也會成為他肅清的目標。
很顯然,這個西斯已經完全和她記憶中的老師不同了,現在的他已經完成變成了一個極端狂熱的教徒,並且不斷在大陸各處散播動盪與混亂,而他的下一站,便是拜倫帝國。
奧菲莉亞……你還得變得更強,強到能阻止老師那瘋狂無比的計劃。
她默唸道。
與西斯交手後,她才認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完全繼承了西斯的另一半力量,按理而言,她在刻痕力與刻印的力量與對方是相等的,然而對方在戰鬥中卻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力量。
……
深夜的帝都沒有幾個行人,此刻徘徊在大街上的大多都是從酒館裡出來的酒鬼,以及在他們身後驅趕他們的守夜人。瑪蘭弗茵漫步在街上,眼前的一切已經與他經過的那個時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有王宮還依稀能看見出百年前的影子。
他並不擔心有人能認出他來,除了圓桌評議會的幾名騎士與主教外,沒人能認出他就是瑪蘭弗茵這片大陸最強的騎士。不過他奇異的裝扮依舊引起了守夜人的注目,他友善地向幾名守衛的笑了笑,接著大步流星地朝城門口走去。
“咦,你們見過他麼?”一個衛兵疑惑地詢問身邊的同伴。
其他幾人相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這一週由他們負責城內的戒備,其中自然也包括城門的駐守,如果見到如此奇異的人進城,他們一定會印象深刻。
“喂,那邊的人……”
當幾人意識到不對,想要叫住瑪蘭弗茵時,後者早已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呢?”
突如其來的軟言軟語讓瑪蘭弗茵停下了腳步,見他停下,她變本加厲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帝都不乏一些站街女,但戴著骷髏面具女子顯然不位列其中。
“賽維拉。”
瑪蘭弗茵頗為意外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帝都無疑是她的禁區,主教和教權派無時無刻不想抓住眼前的女子,她現在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又是幾年沒見了,如何?不請我喝上一杯麼?拒絕一個女孩子可是有違騎士之道的行為。”
“我倒是沒意見,如果你不介意評議會的人突然冒出來的話。”
在白骨姬的帶領下,瑪蘭弗茵在交錯的小巷繞了許久之後,終於來到了一處小屋前。
這裡相當於帝都的貧民窟,撲鼻而來的是食物腐爛的氣味,就連衛兵們都不願意來這裡。貧民窟也是盜賊的據點,正因為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做著陰暗骯髒的“工作”,所以他們達成了一個共識只要不關乎到自己的事,就選擇無視。
即使有人在這裡被殺了,來往的貧民們也會當作沒看見一般繼續手頭上的事。
一推開門,灰塵便朝門外溢了出來,沾滿了厚厚積灰的地板預示著這裡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
白骨姬合上門,點燃桌上的蠟燭。
“這種地方,看來是沒有酒了。”瑪蘭弗茵環顧四周,除了桌子和一張木板床外,屋子裡空無一物。
他也隱約能猜到白骨姬不惜涉險也要來找他的原因。
“是關於西斯的事?”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直說了。”白骨姬沒有絲毫避諱之意,她和瑪蘭弗茵不需要任何浮於形式的客套話:“我希望你終止追捕西斯的任務。”
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