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刃一轉,水晶巨劍攔腰迎向上方的齊格勒。兩人不僅在實力上存在決定性的差距,就連武器的品質也有天壤之別,這水晶巨劍可是由教會最頂尖的鐵匠耗時一週製成的,即便不注入刻痕力,它都能輕易截斷普通鐵劍。
而灌注了聖殿騎士的力量,截斷的可就不僅僅是齊格勒手中的鐵劍了。安迪切爾彷彿已經看見了齊格勒被一分為二的下場。
“該死的尤里烏斯!”齊格勒汗如雨下,但此刻他不得不竭盡所能應對這一道斬擊。
那可是足以將城門擊穿的斬擊啊!
“嘿!看招,下三路攻擊!”斬擊未至,一個身影陡然竄到了安迪切爾下方。看見襲來的劍影,安迪切爾不得不強行改變了劍路,金光閃耀的巨劍猛然刺向下方的人影,同一時間他舉起另一隻手臂,護在手臂上的堅甲被震得問問作響,齊格勒順勢一腳,踢在安迪切爾的胸口,這一腳將他踢得後退了一步。
他驚怒交加的目光正巧看見了尤里烏斯奸計得逞般的表現。
一位光榮的騎士從來都不屑於將對手的下三路作為首要打擊的目標,然而嚴格意義上來說,尤里烏斯連騎士都算不上,在成為衛隊長前,他總以塔倫王國第一劍客自居。所以騎士的戰鬥方式他沒學會多少,倒是將集市區那些大叔大嬸們的陰險招數融匯貫通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實踐,尤里烏斯將猴子偷桃、海底撈月、攻其股間等失傳已久的江湖絕學練會,並將它們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安迪切爾身為圓桌候補,卻也不得不對自己的下三路格外慎重。
“真有你的,尤里烏斯!”
“你以為擊垮城牆的目的真的是為了破壞你的落腳點麼?”尤里烏斯與齊格勒並肩而立,戲謔地說道。若是安迪切爾繼續向現在這般立於空中,他和齊格勒大可以一上一下對其進行襲擊,而巨劍的缺點也會暴露無遺。
“幹得好,隊長!”濃霧中計程車兵停止擺弄褲子的舉動,朝尤里烏斯喊道。
安迪切爾還是頭一次遭遇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對手,雖然實力不強,但戰鬥中的每一步都充斥著變化莫測的小伎倆,而當這些他看不起的小伎倆湊到一起時,也會產生他不得不重視的殺傷。
“我們上,齊格勒先生!”尤里烏斯踩著城牆塌陷所形成的斜坡,繼續專心致志地攻擊起安迪切爾的下三路來:“上面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面對信心不減反增的兩人,安迪切爾臉色異常難看他堂堂圓桌騎士的候補,竟被這兩個上不了檯面的人擊中了?方才齊格勒的那一劍倒是沒對他造成太大影響,手腕處的麻痺感不出幾秒就消退了。
他實在不想使用刻印。
若是讓圓桌騎士候補的那些人知道他對付幾個小角色還被逼的不得不使用刻印的話,那些各個眼高於頂的傢伙們絕對會看不起他的。想到這裡,安迪切爾不由認真了幾分,他且戰且退,寬刃巨劍主要用於格擋尤里烏斯陰狠的招數,至於齊格勒強弩之末的攻擊,他身上的盔甲便足以擋下了。
同時安迪爾切的心裡也在暗自盤算,這兩人只是主攻手,據他剛才觀察,內城皇家騎士級別的戰鬥力至少有五人,五人中有一位接近聖殿騎士,有一位疑似聖殿騎士,而他們真正的殺招,當屬柯麗雅與夜鶯。
在審判軍上一次考核中,他擊敗了7名皇家騎士,可那些皇家騎士的小伎倆遠不如這些人。
刺客們從不會正面進攻,他們追求的是一擊必殺的技巧,而周圍的煙幕與兩人的猛攻為身為刺客的她們造就了絕佳的暗殺機會。
安迪切爾已經聽見從他身後破空而來的風聲了,他佯裝沒有察覺到一般,故意向對方退去,同時暗中蓄力,將力量灌注於巨劍上。
至少,要先幹掉一個!
在人影衝破煙霧的同時,安迪切爾已經不動聲色地推到了完好的城牆之上。
“來的正好!”安迪切爾一腳踩下,在金色光芒的關注下,牆壁四裂,捲起的沙石瓦礫劈頭蓋臉地向尤里烏斯打去,後者一時不慎,頭頂立刻被飛石砸出來一塊大包,尤里烏斯一時吃痛,攻勢也慢了幾分。
少了下三路的威脅,安迪切爾一笑,他猛然轉身蓄勢待發的捅向試圖從後方襲擊他的人影。他索性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齊格勒,由上方劈下的長劍狠狠砍在安迪切爾的背心,他腳下一沉,悶哼一聲,硬生生擋下了齊格勒一擊。
“死吧!”安迪切爾後肩發力,將齊格勒震退了數步。
相比齊格勒與尤里烏斯這種小角色,柯麗雅和夜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