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向這邊趕來。
“古參事,不好了,城防軍在牙門將韓將軍的率領下將我們給圍了。”很快,一命稽查司計程車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向古天義報告。
“韓天來了!”古天義聞言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來了多少人?”
“看樣子,除了守城的人外,其他都來了,有五六百之多。”那名士兵顯然被嚇住了,臉上的神情顯得非常緊張。
“五六百人!”古天義不由得看向了譚縱,雙目中隱隱約約流露出一絲擔憂:韓天如此的大張旗鼓,來者不善呀。
“既然韓將軍來了,咱們出去迎迎吧。”譚縱微微一笑,抬步向院門走去,古天義和畢東城等人連忙跟在了後面。
院門外看熱鬧的人早都已經被趕走,稽查司的人守在門口,與趕來的城防軍對峙著。藉著火把的光亮,譚縱看見寒光頂盔摜甲地被一群軍士簇擁著站在城防軍的最前面,面沉如水,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情。
“韓將軍,敢問何來?”譚縱側頭看了古天義一眼,古天義隨即衝著韓天一拱手,大喊了一聲。
“本將軍接獲舉報,說有人在飄香院裡行兇,特來檢視。”韓天認出了古天義,於是也向他一拱拳,面無表情地說道,“古參事,這裡是我城防軍的轄區,你們鹽稅司為何來此?”
“鹽稅司在此擒拿販運私鹽的嫌犯。”韓天的語氣冷冰冰的,古天義的聲音也不帶一絲的感**彩,兩人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將軍救我,將軍救我!”古天義的話音剛落,候德海的公鴨嗓音就在院子裡響起,他聽見了先前的那番對話,知道來的人是沈百年的同僚,於是高聲喊著,“沈將軍被他們害死了,你可要為他主持公道呀!”
“誰在裡面?”韓天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向古天義,“沈巡守怎麼了。”
“一個假冒皇差的傢伙而已。”古天義不動聲色地回答,“沈將軍沒事兒,韓將軍莫要擔心。”
“讓沈巡守出來見我!”韓天盯著古天義的眼睛看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古天義猶豫了一下,衝著身旁的一名軍士點了一下頭,那名軍士立刻進了院子裡。
不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沈百年領著手下的兄弟出來後想要帶走候德海,結果被看守候德海的人阻止,雙方爭吵了起來。
“將軍,你可來了,你可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呀。”隨即,一個渾身是血,腦袋上裹著一個布片的城防軍軍士從院子裡衝了出來,徑直跑到了韓天的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放聲大哭起來。
“說,怎麼回事?”韓天聞言大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惡化到這種地步,竟然死了人,於是一把揪住那名軍士的衣領,沉聲問道。
“韓將軍,快進去,沈巡守已經護住了中貴人大人,晚了的話恐怕要被他們給害了。”那名軍士並沒有回答韓天的問題,而是焦急地衝著院子裡一指。
“中貴人?”韓天的臉上先是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隨即衝著身旁的人大吼了一聲,“衝進去,如果阻攔,格殺勿論!”
“韓將軍,且慢!”城防軍的軍士們聞言,氣勢洶洶地舉著刀槍就向稽查司的人衝去,眼見雙方就要短兵相接,譚縱衝著他大喊了一聲。
“停下!”韓天早已經看見了譚縱,見他開口,一抬手,那些城防軍隨即停了下來。
說實話,如非萬不得已,韓天絕不願意看見與鹽稅司火拼的局面,剛才的舉動實在是無奈之舉:既然沈百年已經危在旦夕,那麼如果他不下令衝進去的話,必然會令手下的軍士寒心,以後這個隊伍是沒法帶了。
“韓將軍,裡面地方狹小,容不下太多的人,我看不如這樣,將軍帶上十來名軍士,我等陪將軍一起進去。”譚縱衝著韓天微微一笑,高聲說道。
“將軍,裡面情況不明,小心他們使詐。”韓天想了想,剛要開口,身後忽然走過來一個人,低聲說道。
此人是韓天手下五個巡守之一的宋明,韓天的心腹,對韓天忠心耿耿。
“放心,有畢公子在,我想他們不會亂來。”韓天沉聲向宋明說道,“如果發現情形不對,你就衝進去。”
“是!”宋明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黃公子,本將就以你所言。”隨後,韓天高聲回覆了譚縱,帶著十來名親衛走了過去,擋在前面的鹽稅司士兵紛紛讓開一條路來。
“韓將軍,請!”古天義率先迎了上去,一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