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說罷,韓一紳便提氣道:“正是因為有人暗中盯梢,反而更突顯如今這南京城裡頭局勢複雜,只怕稍有不對便能引來連番變故。故此,老朽認為大人所慮極是,此時便該快刀斬亂麻。而這刀,自然只有閣老才有。”
王仁卻是更顯煩躁道:“只是奉先既然被人盯上,我等又如何能讓他再將銀票送走?即便明日有春二吸引那些人注意,只是光是春二的身份本就容易引人懷疑,反倒更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了。”
“大人說的是。”韓一紳卻是先附和,隨後卻又話風一轉道:“既然如此,老朽這倒是有一點愚見了,卻也不知道恰當不恰當。”
王仁見韓一紳故作此態,心知這人又在故意抬高自家身份,只是這會兒身邊只有這麼一位幕僚,即便心裡頭不悅卻也不能表現出來,說不得還得配合道:“韓老此話怎生說的,在我面前又有什麼恰當不恰當的,韓老儘管說來便是。”
只是王仁這等人物雖然年歲不如韓一紳,但能坐穩這知府位置,自然也不是普通人物。便是心裡頭再如何不悅,卻也不會表現在臉上,更不會讓旁人輕易發現自己心裡頭想法。
似王仁這等人上人,喜怒不形於色乃是最基本的基本功。似那等什麼都擺在臉上的,除非背後靠著官家,否則怕是一輩子也別想往上爬了。
韓一紳自然未能發掘許多的,只是聽王仁又暗暗恭維了自己一句,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