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情世故了。
“呵呵,韓某卻是和亞元公一個心思嘞。”韓世坤故作豪爽的笑了幾聲,又故意抬眼掃視了歡欣、歡喜姐妹倆,那眼神分明就是把姐妹倆個當成了**的白羊。
譚縱正皺眉,卻不想那韓世坤忽地話風一轉道:“只是韓某今次也不過是與人跑腿的份,真正的大主兒還在二樓等著呢。這會兒正好遇著了,亞元公不如隨我一同下去?動少適才還說要與亞元公相逢一笑泯恩仇來著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譚縱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幾分笑意,這話他聽著便覺得嘲諷的很,又如何會不笑。只是他原本就想著藉機生事,又如何會拒絕這個提議,說不得就轉身與徐文長道:“文長,你看如何,動少盛情難卻啊。”
話音方落,譚縱又以只讓徐文長聽著的低聲道:“這雙姐妹花咱們怕是保不住了,你若是能放下這面子咱們轉身就走。若是還想著,不若就跟著過去,我自有辦法讓你滿意,說不得或許還能讓你與這雙姐妹花得個善緣。”
譚縱這話說的曖昧,但徐文長卻也不是精(和諧)蟲上腦的色中惡鬼。他早有耳聞譚縱與南京城紈絝圈子的矛盾,這會兒眼見兩方要撞在一起,自然就有了些躊躇,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雖說兩人是同窗、同年、大同鄉這等三同好友,可事關家裡頭,就由不得他不慎重了。
兩人在這沉默不語,那邊韓世坤卻是瞧出了幾份端倪,說不得嘴角譏笑就是一閃而過。
若說對於譚縱這人他是要小心陪著,那也不過是看出譚縱這人頗不簡單,竟是當真有十分膽色敢學關二哥單刀赴會。他一向對自己的觀人之術頗為自得,因此適才在門外初見著譚縱時,便覺得這譚夢花不是池中物,只怕早晚要飛黃騰達,與其敵對頗為不智。說不得,還想著回家後與老父好生交談一番,讓其記得留幾分情面。
故此,自兩人第一次說話,這韓世坤便留了個心思,想與譚縱好生結交一番,至少也能留個善緣。
至於這譚縱與王動今晚的比試究竟誰勝誰負,他卻是不想再多考慮了。
可這徐文長他卻是瞧不上眼的。這胖子不過是個商人子弟,即便今年鄉試偶然得了解元,只怕來年大考也難有成就,至少前三甲就別想了。
而以這徐文長一慣來的表現,家中怕是無有底蘊,怕是也不懂得這官場中的關竅,家裡頭更無長輩提攜,即便日後當了官怕也只是庸庸碌碌一輩子,想要有所長進卻是難上加難。
說到死,這徐文長也不過是個無甚前途的人罷了。比之譚縱這位膽敢獨鬥王動、陳舉等紈絝的新科亞元,當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著實沒有必要結什麼善緣。
韓世坤眼珠一轉便想的這般許多,說不得就開腔出聲道:“亞元公,動少卻是隻說讓你一個人過去,卻沒說其他閒雜人等也能去的。”、
韓世坤這話說的無禮,但人家卻有自己的本錢,即便是先前的荷花適才其實也是一般想法,著實是這徐文長的解元身份在韓世坤這等人面前根本鎮不住場面。
可是那邊的歡欣、歡喜姐妹倆卻是聽得心頭一震,這才明白對面的那位老爺竟然身份至斯,竟是連今年的解元公都不放在眼裡頭,那來頭又該有多大?說不得只怕就是南京府府衙裡頭的哪位老爺,那可是實打實的大官——姐妹倆雖然從那些個姐妹嘴巴里頭聽說過這南京府裡頭的偷偷鬧鬧,可又哪能這麼快就對號入座,即便是見著了怕也是認不出的。
況且,自前輩清荷、蓮香嫁入亞元公府、進而成了譚夫人以來,院子裡早已經是言語紛紛、眼紅不止了;若是能嫁個比亞元公身份還尊貴的,那豈不是更多了幾份豔羨!
兩姐妹心有靈犀,竟是同時轉過頭去互相對視一眼,呼吸便不自覺有些重了,便是連步子都忍不住地向韓世坤輕移了兩三步,直到見著白娘甩過來的警告眼神這才心裡頭一驚,知道自己姐妹倆不自覺中竟是犯了大錯,這會兒卻是惹得“媽媽”生氣了。
姐妹倆站在徐文長身後,他自然是看不清楚的。只是見白娘甩了個眼色過來,他還道這老鴇有什麼想法。只是徐文長雖然自從得中解元以來膨脹了許多,可面對韓世坤這把著家裡頭商鋪生死大權的權貴人物,他卻是不敢多說的。
況且,這韓世坤適才說的乃是去與王動、陳舉這等與譚縱有仇怨的紈絝相會,他又如何敢冒險去隨便參合。說不得就對譚縱道:“夢花,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動少可是隻說讓你去呢,我去了怕是不便。”
徐文長這話可謂是極為低聲下氣的,就差與人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