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有資格來這裡賭,至於賭的時候是用籌碼還是用銀票,那就任由客人們的喜歡了。
潘仁杰也換了三百兩的籌碼,在一名侍女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個包廂,包廂中央擺著一張賭桌,已經有三個名中年男人等在裡面,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聊天,見到譚縱和潘仁杰進來紛紛望了過來。
三名中年男人中那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人正是霍九爺,見譚縱如此年輕,雙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譚縱從齊老三那裡已經知道霍九爺的臉上有一道刀疤,刀疤的形狀和位置與屋中那名中年人臉上的刀疤十分相似,因此他肯定此人就是霍老九,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這個傢伙果然按捺不住動手了,設下了今晚的這個局,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屋裡的這兩個中年人也是霍老九安排的托兒。
譚縱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從霍老九的身上掃過,和潘仁杰一起,與霍九爺三人相互拱了拱手後,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兩名侍女立刻奉上了香茗。
“五位爺,要不要開始。”片刻之後,正當譚縱和潘仁杰談笑著的時候,一名穿著一身紅裙的漂亮嫵媚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笑盈盈地向譚縱五人說道,她就是此次賭局的荷官。
“李兄,請!”霍老九三人聞言起身走向了賭桌,潘仁杰站起來,笑著向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潘兄,請!”譚縱微微一笑,也起身向潘仁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隨後坐在了賭桌旁。
譚縱笑眯眯地盯著荷官,他可以斷定這個美豔的女子一定是齊老三安排的人,應該是個千術高手,會根據齊老三的示意來發牌,這樣的話自己就真的要由霍老九擺佈了。
不過,譚縱相信,霍老九之所以煞費苦心地佈下這個局,目的就是想要引自己下盲注,因此在下盲注之前,霍老九一定不會讓自己輸的,否則的話自己豈會輕易上當。
換句話來說,霍老九肯定要讓自己贏,然後趁著自己得意忘形的時候用盲注給自己致命一擊。
既然霍老九要當運財童子給自己送銀子,譚縱當然不會拒絕了,只不過霍老九想要引誘他下盲注,恐怕不會像霍老九想的那麼簡單。
女荷官將自己的袖口用紅繩扎住後,伸出雙手向坐在賭桌旁的譚縱五人示意,表明她無法從衣袖中出千,隨後開始洗牌九,賭局正式開始。
與此同時,賭場後院的一個房間。
“六爺,那個姓李的被九爺的人引到了貴賓廳。”田六爺正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本書,那名魁梧大漢走了進來,沉聲向他稟告,自從譚縱一踏進鴻運賭場就被田六爺的人注意到了,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的舉動。
“知道什麼事情嗎?”田六爺依舊看著手裡的書,不動聲色地問道。
“小的打探了一下,九爺好像也在貴賓廳裡,而且將憐兒姑娘也喊了進去,好像開了賭局。”魁梧大漢聞言,看著田六爺說道。
“憐兒也去了。”聽聞此言,田六爺眉頭微微一皺,不由得放下手裡的書,沉吟了一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老九現在做事,是越來越不講究了。”
“六爺,碼頭那邊剛傳來訊息,九爺的人想趁著夜色登上武昌府來的那四名商人的船隊,結果被上面的人給打了下來,狼狽地退了回去。”正在這時,那名圓臉大漢也從門外走了進來,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噢?”田六爺聞言,雙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站起身來回在房間裡踱著步子,在他的印象裡,可還從沒有什麼人敢在城陵磯鎮與洞庭湖的湖匪們交手的。
“船上都有些什麼人?”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圈後,田六爺停了下來,抬頭問向了圓臉大漢。
“就是一些護衛和船員。”圓臉大漢對船隊的情況比較瞭解,畢竟這個船隊是要向田六爺交買路錢的,他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個姓李的家眷和護衛也在船上。”
“這就對了,蛇無頭不行,既然船隊上的四個貨主都不在,那麼也只有他的人最適合當這個蛇頭了。”田六爺聞言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這可真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老九用什麼法子來吃下這塊燙手的山芋。”
“六爺,你的意思是,是姓李的那小子手下的人領著船上的護衛和船員將九爺的人趕了下去。”魁梧大漢的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田六爺,“這小子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跟九爺死抗,還有,那些護衛和船員會聽他的。”
“姓李的既然敢來鴻運賭場,那麼就說明他不怕九爺。”田六爺聞言笑了笑,重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