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滴答滴答”地響著。
幾支煙過後,黃主任和兩名警察都下來了。
老馬看見了黃主任昏暗中疲憊的眼神,這跟他剛踏進這道門時的神采奕奕截然不同,他就像剛經歷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手術,表情非常地凝重。
“馬先生,這位女士的整個面部外傷太重,咱們福建不具備良好的手術條件啊!”
老馬仔細凝聽著:“您能不能再說詳細點……”
“剛才已經給她做過全面的檢查,生命體徵良好,其他都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面部的創傷太重,雖然我們已經做過初步的處理,但是這得進行精良的整形手術才行,這樣對她後期的生理和心理的康復才會有利。”
“嗯……”老馬認真地聽著。
“從您醫生的角度觀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外來傷害?”
其中一名警察問道。
“她的面部有動物的牙印,不排除鯊魚的可能,不過鯊魚的咬合力那麼大,而且是在頭部,她會那麼幸運地逃脫?這是我也懷疑的!這個最好找有關專家研究了再下最後的定論!”
警察和老馬都點了點頭。
“我已經安排了專車、專艇、專人配合你們把病人送到醫院去,這樣也避免路上引起不必要的圍觀。還有請醫院這邊放心,醫療費用我會替病人墊付的!”
“馬先生,難怪您是有名的慈善家,病人和她的家屬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樣感謝您?您放心我們醫院一定會盡力救治她的!”
“那就麻煩您了黃主任!”
“您太客氣了!您的基金會投到醫院的那些資金不知道救了多少貧困的先心病兒童,我做這點算得了什麼?這都是醫生的天職,我們都應該向您學習才對!”
“您太過謙了黃主任,我只是儘自己所能罷了!”
“還有就是病人度過危險期後最好轉到一個擁有良好整形條件的醫院,不然這個心理創傷恐怕病人無法承受啊!”
“好的,好的,我會盡量想辦法的!”
昏迷不醒的女人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擔架上,她的臉上纏滿了紗布,專車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黃主任和他的助手們,還有警察都上了車走了。
老馬不放心讓劉主任也跟隨而去。
“衛國,難為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想那麼周到!”林姨看著馬衛國心事重重地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心疼地說著。
“林姨,您也跟著忙活了半天,快坐下休息會兒!”馬衛國起身扶著林姨坐了下來。
自從馬衛國的母親去世以後,他某種程度上就把林姨當成了母親。
馬家已經沒有了老輩人,如果還沒有了林姨,那老宅就不是往日的老宅了,這個家有了林姨才有了往日的溫馨。
“姨,自從我有錢以後,我總是希望去幫助到一些有困難的人,您知道為什麼嗎?”
“你從小就是個心地良善的孩子,姨哪總擔心你會吃虧!”
“姨,其實我也有自私的想法,您想想小雅丟了那麼多年,我總是想她也能遇到個好人家,好好地待她,那有多好……我真希望上天能看見我對別人的好,也讓別人這樣好好地對小雅……您說會嗎?”
“當然,當然衛國,怎麼不會?人在做,天在看!艾家大小姐一定會有好福氣的!”
“姨,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媽媽也放心了!”老馬看著牆上的照片,一位坐在鋼琴前雍容華貴的婦人。
“是啊,你那麼有出息,心又善,少奶奶一定放心的……”林姨說著說著開始抹起眼角的淚花。
“姨,我不該說這些,又惹您傷心了!”
“哪兒呀,衛國,你看姨就是這樣一個不爭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姨看個電視也得跟著抹眼淚。衛國,姨明白,這些心裡話你不跟姨說,能跟誰說呀?跟婉瀅說估計她也不愛聽,更何況她在那麼遠的地方!”
“謝謝您,姨……”
老馬說著把自己深深地靠進沙發裡。
不知為何他今天的心很亂、很亂,他在商場上拼殺那麼多年已經很少兒女情長了。
老馬心底裡的思緒一根一根地生長起來,這些思緒一直無視著老馬的煩亂向空中攀爬,直到最終整個地飄飄然起來……
第二天,馬衛國坐在了公安局局長李和平的辦公室。
“李局,實在實在太抱歉了!昨天我也跟您的兩名手下講了,沒有透過警方正常的程式,我尚自做了些安排,給局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