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仙婢加上十二名錦衣侍衛聞言,紛紛抽出刀劍就要上前。
白元松沒想到對方完全不講道理,上來就惡言謾罵要動手,心裡也有氣,扔下手上兩條皮鞭,亮出仙劍迎敵。
地上的老狐仙爬起來高聲叫道:“白賢侄,你莫要管老朽的事,快快帶了我的孫女兒離開,莫要被老朽連累啊!”這些仙人都是不把狐仙當回事的,今日的事很難善了,自己倒黴就算了,拼著受點皮肉傷,只要孫女兒沒事便好,白元松如果牽涉到這件事裡來,就算一時佔了上風,回頭終究難免要吃虧,天庭上可沒有公平可說,尤其對方還是高高在上的龍宮公主。
六公主喝道:“想走?太遲了!打!還有那邊兩隻狐狸精!一個都不能放走!”
白白站在孃親身邊,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氣道:“你怎麼這樣不講道理?心腸比妖魔還惡毒!”
六公主冷聲道:“你敢罵本公主?哼哼,等下看我把你們幾隻騷狐狸的臉畫花了,看你們還怎樣勾三搭四!”
白白想出去幫爹爹打壞人,雲皓雪怕女兒有事,又再死死拖著她不讓她去。
白元松被激起了意氣,不過終究擔心妻女,與六公主一眾手下交手時,便處處保持守勢,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的法力不弱,一個人便纏住了對方十四個,六公主雖然要人專對白白母女下手,無奈手下實在騰不出那個手。
六公主見自己那麼多人都奈何不了一名狐仙,不由得怒氣攻心,扯下臂彎裡的一截披帛往空中一揚,那一片薄薄的披帛如靈蛇般飛到半空眨眼便無蹤無影。
過了不過一炷香時間,天邊一團祥雲飛來,雲上站了四名挺胸凸肚的披甲武士。四名武士一躍落到六公主面前,躬身道:“公主。”
白元松在場中見了大急,自己應付這十四名仙婢侍衛尚可,再加上四個明顯級別更高的披甲武士,可就糟糕了。
六公主彷彿可以感覺到他的焦急,大聲嬌笑道:“你們來得正好,這裡幾隻狐狸精冒犯本公主,你們上去好生教訓教訓他們!只管下重手,就是打死了也有本公主頂著!”
這四名披甲武士乃是這次隨六公主到天庭的隨行大將,平常在龍宮裡法力也是排得上號的,一向自視甚高,橫行霸道慣了。剛才見到六公主傳訊,還以為她碰上了什麼危險,匆匆趕來一看,不過是名狐仙而已,不屑地瞥了那十幾個人多勢眾卻依然不能討好的仙婢侍衛,其中一名披甲武士大聲道:“公主且讓他們退下,對付這種不入流的狐仙,末將蟹東一人足矣!”
六公主本來就覺得自己那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一隻狐仙很沒面子,見他自動請纓,心中高興,連忙揚聲喝退一幫爪牙。
白元松提劍立在場中,姿態飄逸,對迎面走來的大塊頭全無懼色,蟹東剛才見他一人力敵十四人,只有招架之功,以為他的本事不過如此,心中頗為輕視,也不通名報姓,亮出一堆巨鉗就對著他鉗去。
白元松一晃身子,讓過攻擊從對方膝下穿到他的背後起腳一踢,蟹東驟不及防,當即被踢飛出去,啪一聲巨響撲倒在地上,狼狽之極。
六公主沒想到這個傢伙一上場就敗得這般難看,臉當場就黑了,另外三名披甲武士面面相覷也大感丟臉,剛才那一腳是白元鬆手下留情,如果他該用劍刺,蟹東此刻已經身受重傷甚至死了,馬上就要魂歸西海重新修煉肉身。
他們不但不感激白元松的寬容,反而起了殺心——只有把這幾名狐仙殺了,才能雪恥!
“還不給本公主一起上?!”六公主發飆了,大喝道。
四名披甲武士原是兄弟,蟹東是大哥,另外三兄弟依次名為蟹南、蟹西、蟹北,聞言各自亮出大鉗就向白元松圍了上去。
白元松沒想到自己一再容讓,對方竟然得寸進尺,一招得勝靠的是取巧,蟹東也是吃了輕敵的虧,現在他們四人齊上,他便只有捱打的份了,心中一急,揚聲道:“夫人快帶白白離開!”
雲皓雪擔心丈夫,但是多年夫妻,她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讓他無法專心應敵,自己和女兒走了,他仗著身法靈活,或許可以安然脫逃,所以咬咬牙就想伸手去拉女兒離開,怎知一拉拉了個空。
白白氣壞了,她也看得出來自己爹爹一直留手不想傷人,但是這些壞人卻原來越過分,她說過要保護爹孃的,怎麼可以看著壞人欺負自己爹爹,所以趁著雲皓雪分神的剎那,掙開了她的手,一閃身從站在不遠處的一名錦衣侍衛手中奪了一把劍,劍光一閃分刺蟹氏兄弟四人。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