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蔓也顧不上去猜這個“沙沙”是不是有什麼含義,其實一見面她就猜出來她就是徐灩的嫂子了,這時忙上前,親熱地叫了一聲:“嫂子。”
劉芳忙應了一聲,笑道:“你可是貴客,咱們家小,就怕委屈了你。”
徐灩道:“得了,小曼也不是外人,客套啥。”
劉芳有些訕訕,便把手裡抱著的男孩子送到徐灩面前來,笑道:“你幾年沒回,亮亮生下來還沒見過他姑呢。”
徐灩看了看面前的小男孩,遲疑著伸手,劉亮卻似乎很不樂意讓她抱,把頭一個勁地扭來扭去,抱著劉芳的脖子不鬆手。
徐灩悻悻地縮回手:“真是出不了場。”
趙沐蔓在一旁看徐灩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表情,暗自好笑,從口袋裡翻出一包杏仁來,遞給徐灩。
這回,小男孩有了吃的,總算是不動了,開始抱著杏仁啃得滿嘴口水。
徐灩的大嫂忙伸手把小男孩抱回來,笑道:“還是我來吧,看弄髒你的衣服。”
這時,徐煥發完了東西,滿頭大汗地走過來:“進屋去吧,站在這幹啥。爸媽還在屋裡等著呢。”
一行人進了小院,劉芳便大聲道:“爸,媽,迎迎回來了。”
屋裡有人應了一聲,接著,就走出兩個人,看起來年紀很大,臉上滿是皺紋,背也因為常年的勞作而駝了,其中老太太還柱著一個柺杖,看起來似乎腿腳不便。
因著在車上徐灩說她長得象媽,趙沐蔓便對徐灩的媽媽格外留心。
可是現在面對面見著了,趙沐蔓卻大失所望,徐灩的媽媽頭髮花白,臉上的面板松馳,還長著不少老年斑,完全看不出一點和徐灩相象的影子。
趙沐蔓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徐灩說,等她見到了就明白了。
或許她媽媽年輕時是和徐灩一樣難得的美人,可是長年的勞作,貧困的生活已經把她的青春和美麗都耗光了,所以徐灩特別痛恨農村生活,一心要掙到上流社會去,她一定是害怕自己會步上她媽媽的後塵。
她沒有上前和兩位老人家打招呼,而是看著徐灩,她想,徐灩幾年沒回家,現在見到父母,心裡肯定很激動,自己還是先讓她們敘敘舊的好。
可是她站了半天,想象中父女、母女久別重逢,抱頭痛哭的樣子不但沒有出現,反而變得詭異起來。
徐灩站在那兒,半天沒動。
徐灩的父母走出來,離徐灩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也停了下來,三人隔著幾步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趙沐蔓心中很奇怪,明明看到徐灩的眼眶都紅了,可她卻偏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她的父母,囁囁嚅嚅的,看上去倒象是有什麼顧忌,不敢上前似的。
再看看徐灩的哥嫂,也站在一邊不說話。
趙沐蔓覺得再站下去,真要尷尬了,忙上前,揚起甜甜的笑容,道:“這兩位一定是伯父、伯母了,我叫小蔓,這次來給兩位老人家添麻煩了。”
兩位老人似乎有些不安,徐灩的母親笑道:“哪能呢,不麻煩,不麻煩。”
她似乎拙於言詞,翻來覆去就是那句“不麻煩”。
徐灩扭頭對趙沐蔓道:“得了,咱們這不興叫這個,你叫什麼伯父伯母的,他們也聽不懂,直接喊大姨和叔就行了。”
經過這麼一來,氣氛總算是緩和下來,在徐煥和劉芳的招呼下,一行人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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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你那八面玲瓏的架式哪去了
和徐煥的老實木訥比起來,劉芳就顯得乖巧多了,一進屋,她就將徐灩買的東西拿出來,送到兩位老人面前,笑道:“爸媽你們看,迎迎給你們可買了不少好東西呢。看這羽絨服,穿上去又輕巧又暖和,這個顏色也好看,媽你趕明兒穿出去,村裡的大姨們準得羨慕你。”
徐媽媽由著劉芳擺弄著將羽絨服穿在身上,一臉笑意,嘴上卻連連道:“又買這個幹啥,上次買的還能穿呢,看花這個錢,這個可不便宜吧。”
“是啊,”旁邊的徐父也道:“你賺點錢也不容易,省著點,將來出閣的時候嫁妝豐盛些,婆家也看得起。”
徐媽媽聽到這兒,忙去拉女兒的手,關切地道:“迎啊,你都二十好幾了,找著物件沒?要我說,別太挑了,村裡和你同年生的姑娘現今連孩子都抱上了。”
徐灩原本看著徐媽媽穿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