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譽,我有沒說過,我很愛你?”她環住他的腰。
“說過,聽到耳朵長繭了。”那個時候,一塊餅、一顆糖都可以換到跳跳一句“我愛你”,她的愛很廉價。
“我還要再說一次,跳跳很愛阿譽,很愛很愛……”
他笑著抱住她。好啊,儘量愛,反正他現在很有錢,可以把整座糖果工廠搬回家!
蔣譽又在商天雨的床上醒來。
這次,熟睡的眺跳沒有拉住他的衣角,但昨天工作到半夜的他,一時興起走進她的房間,發現她溼溼的枕頭和掛在睫毛上的淚水,就自動自發的躺上床,抱住了她。
和晴天說的一樣,她不哭出聲,只會靜靜淌淚,一顆顆濡溼了新枕套,這麼悲傷的她,怎麼負責他的幸福?
今天非上班不可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床上,輕手輕腳下床。
可他還沒有走到門邊,就聽見她軟軟甜甜的聲音。“阿譽早安。”
他回過頭,裝臭臉,“為什麼不睡久一點?”
“我睡得夠久了,睡得骨頭痛。”她伸懶腰,純白的蕾絲睡衣穿在身上,很有公主的模樣。
“骨頭痛,床墊不舒服嗎?”
他走回床邊,蹙眉翻起床罩,想檢查床墊是不是黑心貨,要不……打個電話找人送新床墊好了。
“不是不是,是睡太久。”
“你確定?”
“確定到不能再確定了。”她跳下床,手高舉、往前彎,把額頭貼在大腿,雙臂抱住小腿,然後站直,下腰向後仰,手掌往後貼在地板上,搭起一座拱橋。
等站直後,她說:“你看,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要是這招有用,所有的骨科醫院都可以關門大吉。”
“是很有用啊,不過大部份的人都很怕痛,不然你學我,試試。”說著,她兩腿撐開,劈腿給他看。
兩隻勻稱細白的腿露在睡衣外面,軟軟的、滑滑的、嫩嫩的。
第一次,蔣譽發現,跳跳已經不是十二歲,第一次,他發現,她也有勾引男人的本錢。
看見他淡淡的尷尬,商天雨站起來,掛起最甜美的笑臉偎進他的胸懷。
“阿譽是不是覺得我的腿很美,垂涎三尺了?”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後腦,不用力,但實實在在是一個巴掌。
“想太多,我在看腿上的瘀青是怎麼回事!你念幼稚園小班嗎?都當知名舞星了,還會一邊跳舞一邊摔啊!”
他沒有把她從自己懷裡拉出來。這個懷抱,她用過,用得很熟,沒道理隔了十年就不准她舊地重遊。
“我覺得很好看啊,之前更嚴重呢。”她抬起右腳看一看,再抬起左腳,很不錯啊,舊傷都快褪色了。
“好看?都快變成一零一忠狗了!”
他說她……一零一忠狗?她的眼角抽搐,笑到不行。
“還笑,你到幾歲才會保護自己?”蔣譽惱了,又巴她一個腦袋瓜。
“阿譽一點都沒變呢。”
“變啦,變帥變有錢,變成全天下女人都愛的白馬王子。”
“真想念阿譽的背。”她輕嘆。
他沒回答好或不好,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然後轉過身,胳臂一彎,把她負在背上。
她勾住他的脖子,把小屁屁交到他的大手掌,沒有猥褻或曖昧,彷佛,他們一直這樣親密著,一直這樣、這樣地在一起。
“唱首歌來聽聽。先說,不準唱國歌。”她還沒有開口他就先說。
“真是的,我本來真的想唱國歌呢。”
他忍笑。“沒長進,那麼多年了,唱來唱去都是同一首。”
“不對,我想唱美國國歌。”
“不、準!”
“那好吧,唱我的成名曲。”她深吸口氣,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唱歌。
他笑,笑她的五音不全。
“雖然我有一副全世界最爛的喉嚨,可我也有全世界最棒的耳朵。”
“誰告訴你的?”
“姐,她說我聽一遍曲子,就可以分毫不差的把它彈出來,我的音感奇佳、節奏感好到無人匹敵,只可惜喉嚨太差,不過幸好我的喉嚨很差。”
“為什麼幸好?”
“不然,我會跳又會唱,蔡依琳一定會對媒體哭訴說:『既生天雨,何生依琳?』”
蔣譽又笑了,她真的很有本事,沒人可以把他逗笑,可有她在,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