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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宜茜偷偷瞥他一眼，見他似乎沒在生氣，才釋懷地籲口氣。
進公司的這幾個月，她與他維持在很表面的談話，他對人一向都很冷淡，只保持基本的禮貌，原以為經過這些時間能與他聊些私事，沒想到他還是給她碰了釘子。
她不自在地摸摸頭髮。“那個……”
她話未說完，電梯門已然開啟，她輕吐舌頭走了出去。算了，要混熟還是過些時間再說吧！反正他們都在同一家事務所，以後見面的時間還長著呢！
“你看起來好年輕喔！”蔡麗芳訝異地看著眼前短髮及肩，有雙大眼睛的女子，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可是看起來還像剛上大學的女生。
“還好啦！因為我比較娃娃臉。”思琪邊說邊笑，聽見這話心底升起了莫名的虛榮感，人果然還是喜歡聽好話的。
兩人客套了一些話後，蔡麗芳突然問道：“對了，你有上網嗎？”
“有啊！”思琪點點頭。
“你常上哪些網站？”她又問。
“嗯……”思琪舀了口布丁後才道：“我都是上網查資料比較多，再不然就是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猛男照。”
“猛男？”
“對啊！”思琪綻出笑靨。“人家寄給我一個網址，上面有很多猛男，你要不要？有的身材真的很不錯，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他們擺的蠢姿勢會哈哈大笑，心情就會轉好。”
“不用了。”蔡麗芳笑著搖頭。“我是問你有沒有上一些討論言情小說的網站，或是BBS。”
“言情小說網站我知道一、兩個，是朋友告訴我的──”
“朋友？是作者嗎？”
“對，有跟幾個作者朋友通訊過。”原本是有三、四個在通訊，但後來有些作者沒再寫信過來，她也就沒回了，現在比較常聯絡的只有一個譚玉婷，是別社的作者。
“誰啊？”蔡麗芳一臉好奇。
“嗯……”思琪抓抓鼻子。“我知道你很好奇，因為我自己也是個好奇寶寶，可是……沒經過她同意，我不好透露。一個作者朋友跟我說，她之前也交過幾個同業的朋友，後來那些朋友上網說了她一些話，讓她有點受傷，所以……”
“哦！沒關係，我知道，這種事常發生，是要謹慎一點，不過我是不會上網亂說的，我常上的一個BBS裡有不少作者，有時候也會有作者互相攻擊。”蔡麗芳一副瞭然於心的表情。
思琪喝口花茶後，繼續道：“我很少上BBS，因為我看不慣BBS的小視窗，還是網頁比較大，看起來比較舒服。”
“你可以下載一種軟體。”她開始為她解說幾個可用的軟體，還告訴她下載的網站。“下載以後，看BBS就會跟網頁一樣大了，我上次看到有人說你的《再愛我一次》很好看，我還以為是你自己上去PO的。”
“啊？”思琪眨了一下眼。
“你不知道很多作者或是作者的親朋好友會上去幫作者打廣告嗎？不管是正向操作還是逆向操作，只要炒作起來就會紅了。”
“你怎麼知道？”思琪一臉疑惑。“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是作者上去的？說不定真的是讀者。”
“當然有讀者，不過我覺得佔少數，大部分還是作者比較多，尤其是聊天室，一堆作者都在上面。你上過聊天室嗎？”她又問。
“我有上過交友的，我去看他們都在說什麼。”思琪笑道：“還有人問我要不要一夜情，我心裡一直天人交戰，因為我很想跟他約出來，然後中途跟他說，『我是警察，你被逮捕了』，哈……他一定會嚇到陽痿。”
蔡麗芳虛應似的笑了幾聲，見她不覺得有趣，思琪也就沒再搞笑下去，她知道每個人的“笑點區”不一樣，她說的笑話很能博得洺聰或是身邊好友的笑容，可有一些人卻覺得她很無聊，就像周星馳的電影一樣，顯然她無法觸及蔡麗芳的笑點區。
蔡麗芳閒聊了幾句後，再次將話題轉回與言情小說相關的話題上。“對了，你現在的稿酬多嗎？”
“還好。”她含糊地回答。
“方便透露是多少嗎？”
“嗯！可能不太方便。”她挖了一口布丁放進嘴中。
“哦！”蔡麗芳不死心地繼續道：“可以說個大概嗎？”
“嗯……”思琪抓了下鼻子。“這我真的不能說。”
“哦！我只是好奇，不會到處亂說的。”蔡麗芳保證似的說。“因為我寫了一年，可是稿費一直沒升，所以才想問問，之前我上聊天室，認識一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