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的,她身為未央的朋友,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她哀傷哭泣的時候,提供一處溫暖的懷抱讓她暫時歇息。
未央哭著哭著突然沒了聲音,朱朱感覺肩膀的負擔一直重起來,快被這個小學妹給壓扁了。
“未央,咱們進屋去再繼續好不好?”她雙腳交換使力有點累了。
未央還是靜靜地趴著,似乎沒聽到她說的話。
“學妹,不然……換個姿勢你覺得怎麼樣?我腳有點酸了。”朱朱踢踢腿,豈止酸哦,簡直麻了。
未央沉靜如故,整個傾下來的重量幾乎將朱朱給壓垮。
“唔!”朱朱悶哼一聲,使勁撐住她一直倒下來的身子,情況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她試探地喚了聲——“學妹……”
“別叫了,她睡著了。”一個愉悅的男聲突冗地在朱朱背後響起。
“該死的!我不是交代過,叫你別隨便出來的嗎?”朱朱轉過身去,迎向一名清爽如陽光般的男人,居然是柳晏飛。
“是嗎?那我再進去好了,你自己把她扛進來吧。”一張斯文、俊朗的臉龐淘氣地笑著。
“喂。”朱朱急忙喊住他,差點忘了,她可抬不動未央。“來幫忙啦!”
“沒誠意,我不要。”他咧出一口白牙,街燈下,那身古銅色的肌膚,褐得像小麥田般耀眼。
“你……”這討厭的傢伙,就愛捉弄人。朱朱暗惱在心。“好啦!偉大的柳先生、晏飛公子,可以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與小女子計較,義助一手嗎?”
“當然沒問題。本大善人最喜歡做好事了,來吧!”他一把抱起未央,走進屋裡。
這個世界起碼還有陽光是公平,不論貧富貴賤,只要是生長在地球的萬物,都可以享受到日照的溫暖。
未央伸手擋在黛眉上,遮住刺眼的金芒,快九月了,秋老虎依然高漲,才早上七點,氣溫就熱得嚇死人,又碰上她這種對冷氣過敏的,殘酷的烈陽更是殺死磕睡蟲的罪魁禍首。
無奈地坐起身,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子左右打量著這間略顯陌生的臥室,不像她的家耶!那麼這裡是……
“學妹,你醒了。”朱朱欣喜的聲音從房門口飄了進來。
“朱朱!”一點一滴的記憶開始流回混沌的腦子裡,昨天她……呃!先是接了未敏的電話、馮振邦……蔣森嚴……然後……啊!她想起來了,昨兒個她又和蔣森嚴鬧翻了。
記不清楚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第幾次大吵了,總之……唉!不提也罷。反正日子就是這樣了,既然他們複合不了,還不如早點結束算了,省得大家都難過。
睡了一晚,她也想開了,愛情這種事沒有所謂的對與錯,誰規定她愛他,他就非得愛她不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他不愛就是不愛,強求亦是無用,慧劍斬情絲、快刀斬亂麻,對兩人才是最好的。她心下有了決定。
“學妹,你昨天是怎麼了?差點嚇死我。”朱朱手裡端著熱粥走進來。
“我又和蔣森嚴吵架了。”未央吐吐舌,釋懷後便不再記恨了。
“發生什麼事了?”朱朱邊問、邊拉起床邊的小桌子,擱上粥,方便未央在床上用餐。
未央開啟碗盅,氤氳熱氣裊裊上升,香味兒霎時溢滿房間,卻是熬得透爛的豬肉粥。
“好香。”她拿起渴匙輕嘗一口,笑道:“真好吃。”
“你喜歡就好。”朱朱笑了笑,拿起另一支湯匙,和她分食一大碗香噴噴的熱粥。
“想不到你手藝進步得這麼快。”未央咋咋舌,還記得五年前認識朱朱的時候,她大小姐連用電鍋煮飯都不會,居然直接將米倒進外鍋裡,加上水,按下開關,以為這樣就是煮飯了,當場報銷她一隻電鍋不打緊,還差點燒了她的廚房,想不到才時隔五年,她這碗粥倒有大師級水準了。
“嘿嘿!”朱朱傻笑地搔搔頭,埋頭猛吞粥。教她怎麼好意思說,這碗粥根本不是她熬的,全是柳晏飛的傑作,那個大男人操鍋鏟的能力起碼高出她一萬倍。
未央輕拭嘴角,下定決心道:“朱朱,我暫時搬來你家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咦?你要離家出走啊?”
“我打算和蔣森嚴離婚,辦妥手續前,先分居也好。”憑良心說,未央認為蔣森嚴對她,和她的孃家付出的金錢已經夠多了。畢竟在這個日漸涼薄的社會里,肯娶個女人,兼養對方一家子的男人,差不多都絕種了。蔣森嚴在這一點上,無疑是個好人。
而他們無法和平相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個性差大多